医生让瑞德在医院里再观察半天,bau的众人都忙着查案,不可能随时随地都陪在小博士身边。温和善良的瑞德当然不会责怪对方。
艾米丽挂了摩根的电话,充满愧疚地说道:“你知道的,瑞德,案子。”
金发小博士温顺地点了点头,反过来安慰道:“我能理解,别忘了我也是bau的一员。艾米丽,你知道什么是天生的模仿,什么在我们出生起就烙印在血液中的东西?”
“……这是个谜语吗?”艾米丽犹豫了一下问道。
瑞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解释道:“算是吧,我刚才想到了一些东西。当年凶手的侧写是35到40岁,如果这么多年后还是他在作案,就差不多是六十多岁。当然不是说这个年纪就没法杀人,但上一个案子中,他在客厅险些失手,但最后仍旧杀了那对兄弟。”
“没错,所以霍奇他们推断,这是模仿作案,凶手在二十五岁到二十八岁左右,白人男性,可能是圣迪戈的疯狂粉丝。”
“是的,模仿作案。但这不是爱,而是恨……”瑞德轻轻说道。
“你说什么?”
“我猜测,当然只是个猜测。这次的模仿犯和当年的圣迪戈有私人关系,甚至可能是亲属。他模仿作案的时候,不是带着崇拜追随的心情。”这猜测既不科学也不靠谱,所以瑞德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算另一个角度。”
你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瑞德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一直都习惯以正常人,以一个侧写师的角度来看待案件。但当他苏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看世界的视角都发生了变化。
当他重新审视这个案件时,他能感觉到凶手的情绪。那是一种灵敏的,属于黑暗之中同类的气息。瑞德仿佛能听见脑海中的谜语人在狂笑,他嘲讽地说道:我的小斯潘瑟,这再明显不过了,看看这满目的憎恨。
猜猜看,是谁会对一个杀手满怀憎恨,却又模仿对方犯案呢?当然只有杀手的牺牲品。不过既然你家那条小蛇不可能是凶手,而又没有别的被发现的幸存者——这就说明犯罪的那个牺牲品不为人知。想想看,又是谁会被不断伤害,而无人知晓?
是了,当然是凶手身边的人。暴力往往开始于家庭和亲近的人。
瑞德平静地看着艾米丽离开病房,他立刻翻身下床,甩了甩脑袋。谜语人给他留下了记忆,包括黄金时代英雄们的事情,包括当年的正义联盟内战,包括谜语人的知识和情报,甚至他还记得尼格玛的几个金库和实验品仓库。
不得不说,这些都是极为千金难买的礼物。然而尼格玛留给他的不仅仅是如此,或多或少,瑞德的性格和癖好都会受到影响——比如时不时说出一个谜语,比如能够以谜语人的角度观察同类,又比如笑得渗人……
当瑞德仍旧是瑞德,那个正义的善良的bau小博士,他的心并没有被谜语人污浊而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或许是因为他的本性坚定,又或许只是谜语人没打算这么做而已。
瑞德悄然离开了医院,他猜到小蛇在撒谎。而对方撒谎的理由只有一个:他想亲自去对付那个杀害他父母的杀手!
作为bau探员的那部分,让瑞德不能放任詹姆斯做出错事来;然而作为谜语人的那部分,却对这件事充满好奇,他很想看看,如果没人阻拦,那条小蛇到底会选择什么?
在这样充满矛盾的情况下,瑞德选择瞒着同事,自己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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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帮助,贾维斯,麻烦你……再一次。”
“莱顿先生,我很乐意帮忙。”
“金浣熊公司,二十年前到三十年前的员工名单,在布里克社区方圆五百米的范围。男性,当年大概三十五到四十岁。把符合条件人员的名单、住址和当年的轮班资料发给我一份。”
“请恕我直言,莱顿先生,sir很关心您,他一直在关注这件事的进展。”
衔尾蛇沉默了,吞噬了部分撒玛利亚人程序的贾维斯进化得更为智能。在这拐弯抹角的英伦腔中,他听出了对方的忧虑和劝阻。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托尼也知道是吗?”衔尾蛇长叹一口气。
“您是否要去找当年伤害你家人的杀人凶手?”贾维斯的声音变得轻柔而小心翼翼。
人工智能,不愧是托尼斯塔克设计出品,和他的主人一样敏锐。
“那你和托尼是否要阻止我?”衔尾蛇反问。
贾维斯那头却很久都没有回话,大概两分钟后,英伦电子管家才柔声说道:“sir让我转告您,不必为了那个人渣脏了自己的手。再说杀了他,被别人知道了,肯定又要有政客来烦队长。如果您放着的话,sir会想办法让对方‘痛不欲生’的。”
衔尾蛇笑了,他能猜到托尼说这些话时的语气。理所当然,托尼会站在他这边,因为他们的父母都是在自己还年幼的时候,被人所杀。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是无法感受这种痛苦,什么原谅,什么交给法律来惩罚……那都是胡扯。
亲眼看着父母的尸体在眼前,亲自感受一下失去他们的痛苦。到时候你再来告诉我,是否该学会宽容?是否你会像我一样,想要手刃那个毁了你家庭的混蛋?!
“资料已经发送到您的个人端,请注意查收。”贾维斯说道。
衔尾蛇挂了电话,在自己的斯塔克平板上划了两下,果然看见有很大一个文件包传送过来。他自己进行了简单的筛选,然而名单上的还是七八个人,他决定一家家去走访。
冬兵固执地要陪伴衔尾蛇一起去调查。在犹豫了片刻后,小蛇只能叹着气答应。反正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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