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爱的性你也在乎吗?还是说你跟我结婚是看着的这个,毕竟我每次也能让你舒服。”
宋韵皱了皱眉,她听出他语气中压抑的火药味,但有点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说。脑子里不自觉又浮现出刚刚那电脑里那个没有打开的照片文档。
“我只是觉得这是夫妻的义务。”
“夫妻的义务只有这个吗?”
宋韵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
“狗屁!”盛予正忽然莫名其妙冒出一句粗话。
宋韵不动声色打量他,看到他灯光阴影下的脸,有压抑的愤怒和烦躁。
她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因为这个男人向来不喜形于色。
她不得不再联想到刚刚那个文件夹。
每个男人心里或许都有一道白月光,盛予正这样的男人大概也不例外。
他是因为那道白月光而心情不好吗?
宋韵想了想,很识趣道:“那我去睡了,不打扰你了。”
她刚刚回到卧室,还没在床上躺下,盛予正忽然从后面跟上来,将她猛地一把推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宋韵被吓了一跳。
盛予正粗暴地将她衣服扯开,粗声粗气道:“履行夫妻义务。”
“盛予正,你发什么神经?!”
宋韵反应过来,抬手要将他打开,但是却被他抓住摁在头两边,冷冷道:“你不是要我履行夫妻义务吗?怎么又不愿意了?”
他说这话,俯下去吻她,但是舌头刚刚探入她口中,就因为吃痛而不得不退开。
她咬了他,用毫不客气的力度。
盛予正俯在她上空看她,她表情冰冷,是拒人千里的陌生,冷冷对着他的眼睛,讥诮开口:“还要继续吗?”
这个女人总有本事让他的怒火和□□统统熄灭。
他忽然觉得有点悻悻的郁卒。
他从她身上翻下来,哑声开口:“对不起。我今天心情有点不好。”
宋韵将衣服整理好,翻身背对他:“心情不好是你的事,不应该迁怒到我身上。我必须给你提醒一句,我不接受任何婚内性暴力。”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想的是,他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电脑里那个叫做“她”的文件夹?
盛予正手搭在眼睛上,像是要挡住室内并不明亮的灯光。
“不会有下次。”过了许久,他才低声回应。
隔日早上,宋韵醒来,盛予正已经不在床上。
当然,他向来早起。两人从来没有一起醒来过。
宋韵走到客厅,看到他做好了早餐,正坐在餐座上慢条斯理开吃。
他很少在家里吃早餐,宋韵微微有些愕然。
“我做了早餐,你洗漱了过来吃吧。”他见她起床,轻描淡写开口。
宋韵走近洗手间,看了看镜子里头发缭乱的女人。
她昨晚睡得并不好。
她性格向来果断,所以当初决定与盛予正结婚,只用了几分钟的考虑时间。
但是昨晚她却醒醒睡睡,想了大半夜。
直到早上醒来,忽然神思清明。
她才二十多岁,人生不应该下去。
她决定结束这段荒唐的婚姻。
无论是盛予正电脑里那个没有打开的文档,还是他桌上的育儿书,以及他昨晚突如其来的失控。都意味着这段婚姻,已经开始与自己的设想大相径庭。
虽然在她的概念里,婚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于生儿育女,但是当她发现自己可能是被一个有钱男人当做生育工具时,还是难以忍受。
她的丈夫心里住着一个女人,但是却打算和自己生孩子。这对心里一片坦荡的她来说,很不公平。
而她是个不愿意吃亏的女人。
宋韵漱洗完毕,在他对面坐下。
他唇上留着一个小伤疤,是昨天她咬的。
他低着头,没有看她。只淡淡道:“昨晚我有些过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会尊重你。”
宋韵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再如何倨傲冷漠,但确实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她点了点头:“嗯,我接受你的道歉。”她顿了顿,片刻之后又才开口,“盛予正,我昨晚好好考虑了一下。我们还是结束吧。”
盛予正握着勺子的手僵了僵,依旧没有抬头:“你说离婚?”
“嗯。”
“你想好了?”
“嗯。”
几秒的沉默之后,他终于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婚姻是两个人的契约关系,你对这个属性没有异议吧?”
宋韵点头:“嗯,所以我和你商量。”
“那么我不同意。”他语气平淡,言简意赅。
宋韵怔住。
他又道:“很显然你不是在履行契约,而是在玩一场游戏。所以我不能奉陪。”
宋韵:“并不是这样,我们……”
他打断她:“要是你觉得有什么不满意,可以提出来。总之离婚的事,我不会答应,我没那个心思陪你折腾。”
他说完,放下碗,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