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仿佛他说了什么,又仿佛那是像诗一般的山风掠过。
谜娜泪如雨下,低低地伏在他的胸口抽泣,“阿沐达,你真坏……阿沐达,你怎么可以这么好……我讨厌你……讨厌你……”
阿沐达拍拍她的背,望着远处山峦悠然而笑,笑中带泪。不想让她郁郁寡欢地结婚,不想让她带着遗憾步入婚姻的殿堂……其实,又骄傲地觉得谜娜足够爱自己,一定会回来。
是的,他深刻感觉到谜娜也是喜欢自己的,才敢这么放手,敢自喻成树,敢在原地等她回来。有时候放手,是为了更紧地拽牢。
她以为自己是小鹰,自由翱翔。
其实他觉得她是风筝,飞再远,线都在自己手里紧紧攥着。
一张机票送走了谜娜,送她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谜娜手里握着一个东西,从上飞机握到了下飞机。她其实是个不太自律也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别人让她向西,她偏向东。
可是这次,阿沐达送她一个锦囊,叮嘱她下飞机再看。
她就真的听阿沐达的话,在飞机上一点没看,简直有点不像她了。方知自己是崇拜阿沐达的,那个神童一样存在的小伙伴,即将成为她的先生,她真正的“先生”,像她妈咪叫她爹地那样的“先生”。
他说什么,她就听话。
想起他,眼圈红得不像话,竟是抱歉地没想起埃肯先生来。女人的忘性真大啊,谜娜悠悠地想。
机场。艾琳亲自来接,仪式堪比迎接别国元首。原本,她派了专机接谜娜,可是被拒绝了。
谜娜坚持乘坐普通民航飞抵,态度坚决。
她上了艾琳的车,一路沉默。终于,忍不住打开阿沐达送的锦囊,以为是情诗……汉语的情诗最是博大精深。
她已经爱上了这两句,并且能背诵:用一朵莲花商量我们的来世,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
我行遍世间所有的路,逆着时光行走,只为今生与你邂逅。
竟然,不是。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谜娜看着纸条上画的图,越看越奇怪,越看越凝重,仿佛有解,仿佛又无解。
车子到达瑰丽的皇宫,艾琳几乎迫不及待地安排谜娜去见埃肯先生,真正是胸怀宽广,令人敬佩。
却是再次被谜娜拒绝了。
谜娜说,“夫人,谢谢你,我想明天再去见埃肯先生。你替他准备一下,我想带他出去一趟。”
艾琳万万没想到谜娜一来就会提这种要求,焦急起来,“谜娜小姐,先生现在身体情况非常不好,他不能出行。”
“我来了,他必须能!”谜娜强势而果断,像个女王般命令着,“我需要准备一些出行的装备,你派个人来帮我办吧。”
艾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忧色布满眉间眼底,骤然哭起来,“谜娜小姐,求你仁慈……我不能没有埃肯先生,我们的国家不能没有埃肯先生……”
谜娜抿紧双唇,没有说话,灰眸深邃如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