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的林荫道很长很长,两旁巨大的法国梧桐树茂密生长。
风吹来,一阵清凉。
谜娜的小卷儿懒懒耷拉在脑袋上,眼睛灰而迷离。她和高大的埃肯王子并肩而行,距离不远不近,步子不急不徐。
两人都没说话,一直走向远方。从阳光普照,走到夕阳西下。从萧瑟林荫,走到繁华街市,再转回寂静小道……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天已经黑了。
月光如银洒下来,清冷迷离。
埃肯的心千疮百孔,生疼生疼,“谜娜,我没救你,是因为知道你有飞行器……”
这是多么美妙的借口。他说出这话,心如死灰。一个聪明人糊弄笨人,当然聪明。若是聪明人糊弄聪明人,只会显得巨笨。
尤其谜娜在月色下莞尔一笑,不予置评,就更令他心像撕裂一般,“谜娜……”
他脸白如纸,全身都颤栗起来。下一秒,他狠狠抱住她……风将她的小卷儿吹起,扫在他的颈项丝丝作痒。
他低下头,狠狠吻她。鼻子,眼睛,脸,嘴唇……
她像个木偶般站立,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下一秒,她踮起脚尖回吻他,从未有过的热烈。
仿佛下一秒就是末日……
她越热烈,就越冰冷。
风吹得心凉透,两人的唇间没有一丝热气,只有嘶咬,狠狠用力,直到相互冻得都毫无力气。
他的眼泪骤然滑下,“谜,娜……”
她的眼泪也骤然滑下,“埃肯……”
哽咽,噎在喉间。唇分,连气息都一分为二。
中间,横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也知道,缘分尽了。
其实他们都知道,跟那场爱情考验无关,迟早会走到这一步。只是,考验加速了彼此分手的节奏。
埃肯语不成句,“谜,娜,我真的爱你……”
谜娜也泣不成调,“埃肯,我也,真的,爱过你……”
爱你,爱过你,这中间到底有多大差异。一个字,两种人生,从此天涯陌路,我祝你幸福。
她转身而去。
他条件反射地拉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抽离,如同慢镜头的MV。
他的掌心寒浸,她的指尖冰凉。终于,她抽手而去,小卷儿在风中忧郁飘扬。
他看着她的背影,泪眼模糊……谜娜!谜娜!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谜娜……他忽然深深后悔,不该认识她,不该尝下爱情这杯酒。
爱过这样的女孩,还能去爱别人吗?埃肯王子重重仰躺在幽静的马路上,定定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月华清辉,弯弯的月儿挂在天幕。那完全就是谜娜头上的发箍……猛地坐起身,全身的冷汗……
明白了明白了!他终于明白阿沐达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这段日子,他翻出阿沐达参加世界脑力赛的录像来看。那时候的阿沐达顶多十一二岁的样子,在赢得比赛后,他用食指对着镜头画了两道弯弯的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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