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躯壳,完全被痛意牵制,被魔念控制。
缓过劲来的乔洵,木然的出来,木然的抱走自己的衣物,木然的换上。
待她感觉到衣服套上身还有丝丝凉意的时候,才意识到,这身裙子,已被她撕碎了一个片角。
那样的碎片,仿佛是在嘲笑她昨晚的疯狂举动,她再次出了浴室,不问不声的从他衣柜里拿了件白衬衫套上,扣上纽扣,在下摆打了个好看的花结。
虽然一看就知是男士衬衫,但乔洵装饰的巧妙,不显违和。
经过垂头丧气的萧晋墨面前,她微顿了下脚步,脸上撕扯般的疼意无不见证着这个男人的罪行。
她不是没看过他恐怖的一面,那一次在机场门口,他把人揍到血肉模糊。可是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沦为他这个粗爆狂的发泄对象。
男女之间的相处,两大原则,一不出轨,二不家庭暴力。
这样的事,有了第一次,总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就算有再大的气量再多的爱,也不可能容忍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她嗤声笑:“萧晋墨,你是疯子吗?昨晚的事,是我犯贱,我们之间,完了。”
他缓缓抬头,嗜血的眸丝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他整张煞白了的脸,紧抿的薄唇亲启,几近咬牙切齿:“乔洵,不要刺激我。”
对于萧晋墨来说,他所有的能耐都已用光,乔洵任何不顺他意的话都可能激起他狂暴的情绪。
他怕自己再一次的不受控制,直接起身,蛮横的拎起乔洵,将她直接丢出门外,而后,利落的上了锁。
门外的乔洵被萧晋墨无法控制的力度给震的不停踉跄,直至撞上对门的墙。
而门内的萧晋墨,则是顺着门板直落到地面上,萎靡脱力。
大约在十来分钟过后,那份疼痛才慢慢减弱,粘腻的汗水湿透了他身上睡袍,留下沁骨入髓的冷意。
他不知乔洵有没有离去,但隔着这扇门,他听不到外头的任何动静。
颤抖的摊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些许用力过度的红狠,足以可见,他对乔洵下的这个手,有多狠。
可是,在那一刻,他是无意识的,他只想着要自己发泄。
他千妨万妨,还是没妨住对她的伤害,他下了狠心将她推开,却还是在最后功亏一篑。
前有他的主动分手,后有他的出手伤害,如今的乔洵,会如何看他,他根本不敢去猜想。
可是,她说她要去找向隼年,她说她要跟向隼年结婚生孩子,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听的入耳,而且,她竟然还背着他去相亲,不管相亲这事是在他之前还是之后,他都无法忍受。
她不该在他头疾发作的时候再说这些话来刺激他,可是,他又如何能怪她?
如她那样心高气傲的女子,为了自己做到这番地步,是有多难得……
他忽然发觉,他已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或者说,他是根本不知道拿自己怎么办。各种矛盾纠结,左右难以取舍,放不下抓不稳,还要时刻担心着自己的毛病。
他撑着手起身,脱力过后是无尽的疲累,再加上昨晚的过于兴奋,让他此刻连行走都觉脚步虚浮。步入她呆过的浴室,当凉水从头浇到脚的时候,他的思维渐渐回拢到正常的程度,也是在这一刻,他动了去找乔洵彻底解释的念头。
这辈子,一起快乐,一起苦痛,如果注定不能离开彼此,倒不如,就一头撞到黑,也许撞到头破血流的那天,上天会可怜他们,收获最大的幸福。
同时,他也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让他不得不对乔洵做出全数的交代。昨夜的疯狂,没有任何的事前准备,如果万一,她因此怀上了他们的孩子,那注定是个悲剧。
他要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可能,即便残忍,他也要让她服两粒事后药,杜绝这个悲剧的发生。
然而,萧晋墨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只不过前后一个钟头的时间,他找去她的酒店,却已是人去房空。
他打她的电话,关机,查询航班,没有记录,找去穗城电视台,领导说她没回来,再去找纪唯宁,除了惹骂以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萧晋墨几欲崩溃,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眨眼的功夫,竟然让他无从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