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突然转凉,需要奴婢为您添件衣裳么?”
“不必了。”刑若悠收了情绪,在笑笑转身欲走时,又道,“你顺便去一趟账房,让他们先支一千两银票,再拿一百两碎银子。”
“大······大小姐?!”笑笑机械般地一点点转过身子,尽管很不愿这么想,可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写着:大小姐是不是真坏了脑子?!
要知道,平日大小姐每月的月例才区区三十两,虽然比不过二小姐和三小姐,可在整个京城的大户人家,算是很足的了。
一次性拿一千多两银子,先别说账房那边会不会给,若是让夫人知道这件事,自家主子又有得苦受了!
笑笑觉得,自家主子从昨日回来后,行为举止虽与以往并无太大差异,可做起事来却总有些不合常理。
就说今日早晨,笑笑一进门,就发现自家主子居然咬牙切齿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模样,简直是恨不得将镜子中的人给拽出来暴揍一顿。
她唬得心肝都有几瞬忘了跳,生怕自家主子是受了这回的刺激精神开始不正常,更怕自家主子再寻短见,忙过去准备宽慰自家主子几句。
可还没开口,自家主子却已恢复了常有的病弱模样,笑笑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擦到眼睛都红肿了,还是没发现自家主子还何异样,这才开始为她梳妆。
这能怪刑若悠么?!
她一看到镜子中那······那让人忍不住呵护怜爱的面容,那两弯似蹙非蹙的罥烟眉,那一双似泣非泣的含露目,两靥间自然而然露出的愁容,还有这娇袭一身的病态,她玩炸了的心都有了!
没当场将镜子砸了已算隐忍中的隐忍!
再不让她咬咬牙、切切齿,她铁定会被憋得内出血!
此时,刑若悠见笑笑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到了今早自己的表现,无声一叹:“你只管去要,若是不给,你再回来寻我。”
看这小丫头仍在踌躇,又补充道:“放心吧,他们不敢为难你的。你想想,你主子我如今可是要成为淩王正妃的人,皇亲国戚呢,他们若是胆敢苛扣于我,就不怕往后我回头报复?再说,刑若茗每月月例就有一百两不止,连刑若岚都有五十两,你主子我堂堂右相的嫡长女,连个姨娘生的庶女都及不过么?”
这回,笑笑惊得嘴巴都闭不上了,这些年她一直为刑若悠抱不平,可原主却清高的觉得银子乃身外之物,为此争执有失贵女气质。
尽管心里有气,却从未因此对夫人表示过不满。
笑笑有一回隐晦地跟原主表明过心迹,还反被原主责怪了一顿,说她迂腐不堪,原主自己也被气得一整日都下不了床。
自此,笑笑再不敢当着原主的面提月例的事。
如今刑若悠却主动提出来,如何不让笑笑惊讶!
刑若悠只想说,这原主的脑子绝对是被驴踢过了,这一身的病有一半都是自己把自己给气得。
还说笑笑迂腐,她看原主才是迂腐得豆腐都能撞死的那种!
她是正常人,没有原主的自虐倾向。
天大地大钱最大,没钱她接下来的计划铁定会黄!
如今原主已归天,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算作报答原主,她也定会取回原主在这府中应有的一切!
那些曾经欺她虐她怄她的人,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