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却生生被人挡住了前路。
南绯薇差点没撞上他,但还没看到他的脸,她就认出了他。
“主人?”
亚尔曼看了看南绯薇,又看了看艾赛克斯,问道:“你跑什么?”
南绯薇立刻说:“艾赛克斯亲王要我喝,喝……”
“只是让她帮我尝尝这两杯味道哪个更好而已。”艾赛克斯端起两杯鲜血,走到亚尔曼跟前,递给他一杯,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我的任务完成得还行吧,在我的努力下,她还活得好好的。”
什么意思,她现在活着还多亏了他吗?南绯薇默默吐槽。
听艾赛克斯这样说,亚尔曼又看了南绯薇一眼。这次把她从头审视到尾,才回头对艾赛克斯说:“不错。”
艾赛克斯挑了下眉,说:“你这口气怎么跟表扬佣人一样?”
亚尔曼一口饮尽杯中液体,将杯子塞回艾赛克斯手里:“我回来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卸磨杀驴啊你!”
艾赛克斯摇头感叹着好友的无耻,上楼去了。
南绯薇看着亚尔曼,他走了好像已经蛮长时间了,样子和他走前没有一点变化。不,还是有的。南绯薇微微歪了下头,看到了他脖子上隐在衣领下的一道细长好像被指甲刮破的伤口。南绯薇有点好奇,却没有询问他。
“你身体怎么样?”亚尔曼问她。
“好多了,主人。已经最近十天只犯过一次心痛。”南绯薇说。还好似乎恢复了,不然医生虽然不说,但她看得出他也不知道她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如果一直痛下去,那肯定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了。
而亚尔曼听到她这么说后,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到了晚上,他却叫来了医生,将南绯薇最近的状态详细地问了个遍。医生信誓旦旦地说南小姐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了,亚尔曼回想她今天的脸色确实很不错,才彻底放下了心。
这一次外出费了亚尔曼不少心力和体力,晚上他甚至睡了一觉用来恢复体力。第二天,他醒来,习惯性地等南绯薇来他这里用早饭。但是等了许久,却始终没等到人,反而听到艾赛克斯的脚步声从前面走廊上经过,似乎冲南绯薇房间的方向去了。
亚尔曼敲了两下桌子,过了会儿后,也向南绯薇房间走去。
她房间的门开着,亚尔曼便没停顿,径直走了进去。
艾赛克斯坐在房间中,南绯薇却不见踪影。
“咦?你怎么也来了?”艾赛克斯右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晃着腿对亚尔曼说。
“南绯薇呢?”
艾赛克斯露出微笑,却不说话。
亚尔曼皱了下眉,正要再问,却见南绯薇从里间走了出来。他顿时一愣。
“哦?是这个样子的啊……”艾赛克斯眼睛一亮,好奇地围着南绯薇转了一圈。
南绯薇理了理袖子,有点不自在。
她穿着孔雀蓝色的襦裙,银花沙罗披帛,是蔚国很流行的款式。她换上这套衣服后,在镜中看着自己怎么看都很别扭,于是把头发也梳成了她在蔚国时的发型。
面对着艾赛克斯看外星人似的眼神,南绯薇更觉得这身装扮格格不入了。
艾赛克斯好奇地碰了下南绯薇的头发,对一直沉默不语的亚尔曼说道:“这就是小女仆在他们国家穿的衣服,怎么样,挺奇怪的吧。”
“你从哪儿弄的衣服?”
“让裁缝按小女仆描述的样式做出来的。”艾赛克斯说:“对了,为了原汁原味地复原,所以用的是你仓库里今年刚进的东方运来的丝绸做。”
南绯薇抬头对艾赛克斯说:“你不是说这件衣服是你做的吗?”
“是我做的啊,虽然布料不是我的,裁缝也不是我的,但是命令是我下的。”
好厚颜无耻!
南绯薇知道这个大陆上,来自东方的丝绸算是以稀为贵的,每年一两艘商船运不来多少。现在艾赛克斯竟然打着给她做衣的名号,动用了城堡里的丝绸,她感觉不太好。
揪了下袖角,她又想了一遍,决定还是道歉比较好。她朝向亚尔曼,用蔚国的礼节蹲身行了一礼,说:“对不起,主人,我并不知道艾赛克斯亲王为我用了仓库里的布料。”
南绯薇在他面前低下头,柔软亮丽的裙摆堆叠在地上,亚尔曼皱了下眉:“不用,几块布不算什么……而且,衣服不错。”
艾赛克斯哈哈一笑,上前搂住了南绯薇的肩:“看来裁缝的手艺不错,连亚尔曼都说不错。再把他叫过来多做几套吧,我看着也挺新鲜的。反正他仓库里堆了不少布料都没有用。”
“……”南绯薇侧眼看他,干笑了一下:“其实我穿女仆服就够了。”
盯着艾赛克斯搭在南绯薇肩上的手,亚尔曼刚松开的眉头又有聚起来的趋势。艾赛克斯不管南绯薇的拒绝,还在说多做几套蔚国服装的计划,亚尔曼只觉得吵得慌。
“先让她吃饭,回头再说。”亚尔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