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再想想刚刚自己激愤的咒骂,脸色不好,又不愿低头,只坐在榻上不做声。
贾环见赵姨娘似乎听了进去,才慢慢地说道:“府里向来踩高捧低,娘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会子因为儿子我运气好捧着你,若是明天我碌碌无为甚至犯了错误,还不知道会怎么落井下石呢。你想想以前我们娘俩过的又是什么日子?还不是同样的一些人,当初连寻个郎中都得巴结他们一番,来自这样的人的奉承有什么可相信的?且‘捧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越是烈火烹油,越是要关起门来低调过日子。”
其实这些道理若是以贾环原本的性格是绝对悟不出来的,只是这些日子他和墨濂学了不少,其中这一条最为重要,毕竟墨濂在这方面可谓是典范,就是不明着说,潜移默化中贾环也学会了。
赵姨娘听着儿子的话,想想之前那些小人嘴脸,一时间只觉得恶心不已,对儿子的话也信服不少。
“以后我必然是长期不在府中的,姨娘行事应更加谨慎。早就告诉过姨娘,虽然父亲宠爱也是个保障,但是以父亲的性格必然不会涉足后院纠纷,还是要牢牢抓住老太太的心思。可是姨娘最近做了什么?这庶子先于嫡子出息,特别嫡子还是老太太最宝贝的宝玉,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怎么就糊涂到拿着宝玉去堵太太的心?连老太太都得罪了。若不是机缘巧合得了圣上赏赐和四皇子的青眼,姨娘这会还禁着足呢,更别提老太太能亲自过来表态了。”贾环现在对贾府已经彻底不再奢望,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看这府内的事情也更加透彻,虽然在提到宝玉的时候到底有些意难平,却不像以往那么难受了。贾环喝了口茶,见姨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满意,声音也更加柔和,“儿子在外打拼,总是希望娘和姐姐过得舒服,姐姐那里不用我操心,只是娘这里实在难安。若是想日子过得舒服,姨娘接下来最好想想怎么做才能讨得老太太欢心。而父亲那里,只怕因为我的升职心绪复杂呢,也别再刻意提起这件事情了,省的讨不了好。”
赵姨娘虽然愚昧,毕竟是在这后院呆了大半辈子的人,仔细想想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只是在提起贾政的时候略为怪异地看了贾环一眼。贾环看着赵姨娘的眼神,心中冷笑,果然连自己亲娘这样不明是非的人都能看出来,向来自傲的贾政根本就不会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欣喜,甚至还会略微不喜自家儿子才干超越自己。殊不知贾政此人向来迂腐固执,哪里还能称得上有什么才干。
赵姨娘点了点头,难得的摸了摸贾环的脑袋,柔声道:“晓得了,难为你这孩子想得到这么多。环儿真的长大了。”
贾环总认为自己本来就是成人,被赵姨娘这么一温情,有些不自在地嘟囔道:“本来我就不是小孩子。”
赵姨娘没有理睬贾环的抱怨,转而开始忧心贾环的身体:“这校尉咱是不能辞了,但是环儿你有没有办法调到安全点的职位?你不知道啊,看到你这胳膊上的几个血窟窿,差点没把娘魂给吓掉。总是这么危险,娘哪里能过上舒坦日子?老爷也不许我提这件事情,都不心疼心疼你这个儿子。”
贾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贾珠去世的时候,贾环还不记事,所以不知道情况如何。反正自他记事以来,就没见过贾政心疼过哪个儿子,倒是训斥居多,没见那宝贝疙瘩贾宝玉在贾政面前都吓得两股战战,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
“娘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在京郊大营,是皇家的直隶军队,只要没有叛乱和御驾亲征,我们基本上也遇不见危险,这次纯粹是意外。”当然,若是想取得军功达到自己分家的目的,只怕还得富贵险中求。前些日子,和师父冯庭见面的时候,师父也有这个意思,只需要再历练一段时间,师父就可以找些旧友把自己运作到南安王的军队里,那才是真正的戍边军,想要取得军功的机会也多得多。为免赵姨娘担心,贾环决定这些事情还是不要现在告诉她了。
其实对于这次受伤,贾环自己也后怕得不行,最开始的时候总会不停地回想若是被咬碎了骨头以后成了个废人怎么办,或者干脆被咬死,这些不可预计的结果都会让自己还有姨娘陷入一个难以摆脱的困境,脱府而居只会因此变为梦中幻影再无可能。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太弱了,也过于冲动。事已至此,好在墨镰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甚至还邀请贾环过府小住以示荣宠。贾环获得的报酬远超出了设想,也算是因祸得福。不过此事坚定了贾环变强的决心,只待痊愈后投入更加密集的训练。仆西仄妥右相剪l的层熟毛食力衍不右,卜仕音狱若中妇R女夏室性l争刀巫门二西仄一右曹右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