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的手段,也明白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县令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好对付,但他现在却说不出来。从这个时候起,他已经决定从此好好地帮唐枫做事,这样才不至于被这些对自己有了敌意的人所整,他毕竟是在官场混了几十年的人了,看风使舵的本事总还是有的。
直到众人离开之后,唐枫才完全放松下来,现在想起来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若不是自己先声夺人,那些人又不是一条心,只怕自己反而会被他们辩驳得无法说话了。或者也有可能他们这些人会一起辞职,到时候自己可就抓瞎了。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定下来了,有了这些字据,高鸣和田镜之间的矛盾,自己应该就能将他们完全控制住了。
第一次,唐枫有了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他知道现在县衙上下已经全都得听从自己的号令了。想到在自己的治理下让歙县百姓过得更好,唐枫的脸上就现出了笑容。
回到后宅,唐枫将字据收好后,便又在解惑的指点下练起了武来。现在他对习武的兴趣是更为浓厚了,因为他觉得这习武不但可以使自己的身体强健,而且还能帮着自己处理一些事情。在练了半个时辰,看着天色唐枫正想叫人准备饭菜的时候,一个仆役走了进来道:“大人,胡捕头在门外求见。”
“胡烈?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唐枫心下不解,却还是让人将他带到后堂与自己相见。不一会工夫,胡烈就来到了唐枫的跟前,看着他怀中抱着的一个箱子,唐枫就更是不解了:“胡捕头此来所为何事啊?”
胡烈将箱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后,突然走到唐枫身前跪了下来:“唐大人,胡烈是来给您赔礼来的。”他这一手搞得唐枫如丈二金刚一般摸不着头脑,奇怪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想起要将他扶起来。
将人扶起之后,唐枫才问道:“胡捕头你赔的什么礼?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胡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才道:“大人可还记得您刚上任时,卑职的脸色不对吗?”经他这么一提醒,唐枫才记起当日胡烈看自己的样子的确不善,便点了点头。胡烈嘿嘿一笑道:“其实若小的知道大人是这么一个好官,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对您哪。我只当大人是与前几任的官员一般的人,表面上正直,背地里却是贪墨无度。我是一个粗人,掩藏不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对大人很是不恭。还请大人见谅。”
“哈哈,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本官还得多谢胡捕头呢。”唐枫听了这话却是一笑,看胡烈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己,便解释道:“当日本官只当你是与高鸣等一伙的,所以便留了心,这才有本官详细查找证据,终于查到他们贪墨之事啊。”
“啊?”胡烈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半晌才合上。然后道:“大人那时的判断也对,我一直以来虽然看不惯这些人的作为,却因为不想失去捕头这位置只能与他们同流合污了。而且每次他们分钱之时也有我一份,每次拿着这些银钱,我就很是难过。若不是家中老父要我赡养,我早就辞去这个职位了。但是这些年来那些不法的收入我是一文都没有花,全部留了下来。”说着胡烈将带来的箱子推到了唐枫面前:“今日除了赔礼之外,属下就是来将这些银两上交给大人的。这里共有三百多两纹银,是我这几年来不法所得。”
唐枫看着面前的箱子,看着眼前这个汉子,心中一阵激动,谁说近墨者黑,眼前的这个人就没有因为身在一群贪污犯之中而丧失了天良!他微一思索后道:“胡捕头你能如此做实在是让本官佩服,但是着些银两本官却不能收。因为本官在适才就说了之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了,我是不会让他们再把贪墨的银两拿出来的,所以你也不必将银两交还官府。而且本官也知道你们的俸银也不高,你又要照顾老父,这些银钱正是你用得上的。”
“但是大人,这些可都是赃银啊,我实在是……”
唐枫看得出这个胡烈是个正直的人,知道自己让他完全接受这些银两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然这三百多两的银子他也不会放到现在了。所以在略一思索后道:“现在这些银两无法上交,你给了我也是叫本官贪污啊。这样,这些银两还是放在你那,等到衙门需要什么开支的时候再问你拿,你以为如何?”胡烈只能点头,心中对唐枫更是敬佩。
此时仆从们已经将饭食都准备妥当了,唐枫便叫了胡烈一同吃饭,胡烈推辞不得,便只得应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