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征税、刑狱等事。末了他才道:“有各乡的里长之助,这税收来得还是很及时的,而且本县一直以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倒也没有什么罪案发生,最多是出现个把小贼,有胡捕头在那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所以大人只管放心便是。”
唐枫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自己好象是个多余的人,所有的税收有人会管,犯人也有人会办,那还要自己这个县令干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好象忘了什么事情,却又想不起来了,便只得道:“那就有劳几位了。”
高、田二人见唐枫没了其他的吩咐,便要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唐枫看到了一边桌案上放着的几本书册,这才想起自己忘掉的究竟是什么,忙道:“且慢,我倒是忘了,如今县里的帐本应该还在你们手中,去取来让我一看。就取这三年的帐本来。”
两个就要离开的人闻到此话便是一呆,他们之所以不提这事为的就是自己揽了大权,让唐枫做一个甩手掌柜,想不到这个才新任的知县居然还知道这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是无法推委的,便道了一声:“是!”
不想还没等他们离开,唐枫第二个吩咐又到了:“对了,还有这三年来县里断下的案件的卷宗也一并拿来我看。”两人的脸色就更差了,想不到这个县令居然什么都明白,知道一个钱一个权是为官最重要的两件东西,他都还记得。这让两人对这个年轻的县令不禁高看了几分,知道自己想糊弄他是不能够了。
半晌之后,几名仆役便抱着大批的书册走了进来,看着足有数尺高的书册,唐枫才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多么的艰巨。但是既然衣架拿定主意要做一个称职的县令了,唐枫就只有硬着头皮而上,希望自己在学校里学的东西能够摆得平这些东西。
之后几日,唐枫就一直呆在二堂的书案前翻看着这些卷宗,连衙门的外面也没有踏出过一步。那些案件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唐枫也就看个大概,好结合自己刚看的大明律法提高自己判案的水平,那些帐本却让他头痛不已。虽然因为有前一个唐枫的记忆他看古代的文书并不吃力,但是却也无法完全看懂这些记帐的手法,只能一点点地辨别,找到其中的规律。这样一来看这些东西就费了大心力了,五天里居然只看了不到三成,倒把唐枫看得直不起腰来。
但是这些时间却也没有白费,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唐枫很快就从这些帐本中看出了一些破绽。或许是记帐的人不认为有人会花大气力来翻看这些东西,居然没有象后来的人一般记假帐,而是每一笔的收入和支出都写得很是分明。这样一来其中的一些猫腻就出来了,明明这个月收上来的银两是五百两,但是到了上报到上面的数量却成了三百五十两,显然那少掉的一百五十两白银被人私下里分了。
看着这些帐本上面许多前后不一致的记录,唐枫已经可以确定这是衙门里的人作了手脚,挪用了这些银两。仔细算下来,这不到一年的自己所看过的帐中就被人贪污了数千两白银。唐枫虽然还不知道这三年来究竟被他们贪了多少,却也可以猜到一定不少。心中不禁暗恨,说实话他最恨的便是那些为官贪腐的人,现在这些蠹虫居然就在自己的手下办差,这让唐枫恨不得立刻就将他们拿下了。
但是在他起身走了几圈之后,唐枫却按奈住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他想到了自己来时这些人都在衙门里谈事的一幕,现在想来他已经可以断定这些人是在商议什么事情了。显然他们是怕自己这个新上任的县令不好对付才在一起商量对策的,那就是说这些在衙门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有份参与贪污的人。如果自己与这些人一旦闹翻了,自己可就是要孤身一人对付这么多的油滑小吏了,自己能是他们的对手吗?而且就算自己真能取胜,将这些人拿办了之后,这么大的一个衙门难道就只靠自己一个人打理?
想到这些顾虑,唐枫才懂得了为何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反腐永远是最难的事情。他强自将自己想要将这些人都叫来的想法压下去,对着自己说道:“我一定可以想出一个办法出来的,我可是比他们多受了几百年教育的人啊。”话虽如此说,但眼下的唐枫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拿这些人是没有办法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