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黄叙接风,正等着黄夫人参观卧室回来,没想到陈妈妈来请公子去卧室面见黄夫人。
“很要紧的事吗?要不烦劳陈妈妈请黄夫人先来用过午膳。”这菜都上桌了,刘琦不愿移步。
陈妈妈道:“黄夫人似有怒色,还请公子去去就来。”
刘琦顿觉不妙,朝座中诸将道句失陪,便随陈妈妈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院。
进得卧室,刘琦见黄夫人唬着脸,黄舞蝶战战兢兢的样子,上前揖礼,作出一个恭请的姿势道:“师母远道而来,我已命县府众将为师母接风,膳食已就绪,还请师母移步前往。”
黄夫人哼了句:“公子,你以为师母吃得下这顿饭么?”
刘琦感觉到了黄夫人脸色不好看,虽然不知道黄夫人为什么生气,但也作好了挨批的心理准备,毕竟将人家女儿都睡上了,也没征得人家父母的同意,这实在是不恭敬的表现。
“师母,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就不想吃饭呢,诸位爱将正在膳厅候着要给师母接风呢?”刘琦依然隐忍着,一脸的毕恭毕敬。
黄夫人见刘琦并没有摆一县之长的官架子,也就稍稍消了些怒气,嘴上却不饶人,将装有鱼泡的木盒子往床沿上一拍,严厉责问:“公子,你给我说说清楚,这是为何?你到底想将我女儿怎么样?”
刘琦一看木盒,明白了,敢情黄夫人与黄舞蝶母女间啥事都没瞒着,最私密的话题也都在未来的女婿间公开了,刘琦只得装纯,顾左而言他,道:“师母,都怪我一时冲动,本想着抽个时间去襄阳给您提个亲来着,结果,公务繁多,竟然耽误了。”
黄夫人缓了缓语气:“嗯,公子有提亲这想法,还算说得过去。只是,为何你却想出这法子来了?”黄夫人还是觉得奇怪,忍不住指了指装有鱼泡的小木盒问道。
“这个……”刘琦一时语塞,在古代没有计划生育的概念,更没有安全套这样的避孕产品,刘琦也只是在穿越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说过古代女子如何避孕的话题,鱼泡便成了避孕工具天然的替代用品,至于用的时候好不好用,爽不爽,就相当于鞋合不合脚,只有穿了那鞋子的人才知道。
要向黄夫人解释为什么和其女儿在一起要用鱼泡的事儿,就得解释清楚为什么要避孕的问题,道理很简单,这不是穿越前开放的华夏国,而是实实在在的封建体制下的东汉,要是一个女子还没嫁人便怀上了孩子,这个女子的名声便毁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黄夫人不是不懂,黄夫人向刘琦扯起这么一个很隐秘的话题来应该是心急女儿的幸福而一时急懵了。
为了避免给黄夫人造成误会,刘琦斟酌了下字句,慢条斯理道:“师母,我一直想给师妹办个风光的婚礼,只是还要报请父母准允,我担心万一蝶儿有身子了,父母会有微词,就想缓一步,待过些时日,报请父母与师父、师母给我俩一个名分,这不,师母您就来了。”
“娘,是我不要名分的,你不要怪公子。”黄舞蝶听刘琦听到名分二字,十分的敏感,黄舞蝶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与公子刘琦提亲的事提过的却没有结果,如今蔡瑁与黄忠当面闹翻了,这没有父母之命媒勺之言的名分又从何谈起呢?
黄夫人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黄舞蝶与刘琦两人之间的姻缘,其中夹杂了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刘琦能有给黄舞蝶名分的想法,证明公子刘琦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唉……”黄夫人无奈叹了口气,一把搂过黄舞蝶,扶摸着女儿的秀发,心疼道:“事已如此,名分的事就顺其自然,不过,外甥我是抱定了的。”
黄夫人说着,将床沿上装有又长又大鱼泡的小木盒偷偷收起来,藏到了袖子里,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刘琦,又道:“公子,我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如今委身于你,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啊。”
刘琦瞧了瞧一身戎装、行武打扮的黄舞蝶,一语双关道:“本公子不敢。”
黄舞蝶瞧刘琦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上来揪住刘琦的耳朵,狠狠地说:“叫你敢……”
“哎呀,黄小姐欺负人,师母救命呀,救命呀。”刘琦故意大声求救。
“蝶儿,别闹了,你这丫头,公子堂堂县令,哪由得你这般嚣张,还不给公子赔礼。”黄夫人见小两口恩恩爱爱,也就放心了,只是一想到女儿没有名分,心里总觉得有一丝别扭和愧疚。
“让我陪礼,没门。”黄舞蝶松开刘琦的耳朵,其实也没用力拧,一跺脚,反倒责怪起母亲来:“娘,你怎么护起大公子来了?我要抗议,你重男轻女哦。”
“没大没小,都敢跟娘顶嘴。”黄夫人瞪眼黄舞蝶,心下轻松起来,起身道:“公子,让将士们等久了,赶快用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