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努力又有何用?
她和绝哥哥的感情得来不易,若真因为这个胎儿最后——
那她和绝哥哥岂不是——
难道她不会觉得得不偿失吗?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坚持!
闻言,君子言的脸闪过一丝凝重,习惯性地伸手覆上肚囊,泉眸闪过一丝愧疚,道:“怕,怎么会不怕呢?不过,每当我的手放在这里时,当我感受到宝宝在我的体内蠕动,感受她的生命时,我就会觉得,怕和承受都会变得值得。”
“我真不明白,你和绝哥哥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风险也敢赌。”完颜亦口气颇带抱怨。
君子言闻言只笑不语!
人生在世,每一天都几乎是在赌,竟然如此,她为何不赌得有意义。
也许,她会负了煞绝,可是,她却永远不会忘记她与绝的爱。
阁外,本要叩门的男子动作一滞,手最终还是放下,屋里的对话兀然入耳,俊隽的脸上扬起萋涩的弧度,鹰眸略过一丝愧然和挣扎。
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是藏不住的落寞,即使有炎夏斜辉,也驱逐不散他心中的寒凄。
待步出夙王府,男子动作利索地翻身上马,策马扬尘而去。
突然,眼前闪过一枚青影,男子腰间一紧,身后传来一声恬柔的声线:“嘿嘿,完颜澈,你终于被我歹到了,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跑!”说罢,两手紧紧圈抱住男子的腰身,笑得得逞嚣张。
此人一身青衣男装,束发高冠,容颜多了几分女子的娇俏,少了几分男子的英气,此人便是墨随风之妹墨随湘。
一年多时,墨随湘意志坚决,不屈不挠,令人佩服。
然而,在铁石心扬的完颜澈眼里却成了‘吃饱撑着没事干,这女人一定有病’。
“滚,不想被‘冽魄’踹下马就给我下去,后则后果自负。”完颜澈捏紧墨随湘的手腕,冷硬的字眼满是嫌恶,鹰眸是从未变过的冰冷。
“啊,痛痛痛,完颜澈,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本小姐都追了你一年多了,为了你我还跟我哥和慕容山庄翻脸,你就不能稍微对人家好一点吗?人都是肉长的,难道我对你坚持不懈的追求和勇气,就没有稍稍感动你一分吗?一点点也没有吗?非得避我如蛇蝎。”
墨随湘气结,真想将这男人劈开看看心是不是铁做的,怎么软硬不吃。
什么‘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尘纱’,这是唬弄人的吧?她将死缠烂打,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招数都用尽了,为什么这男人还是不受用,一见到她就崩着面竣脸,一开口不是滚就是后果自负!
“既然墨小姐如此要求,澈也只得领命了,你那份心意,澈是该好好回报了!”完颜澈冷笑,鹰眸闪过精芒。
“你终于想通了?”
正当墨随湘不敢置信,高兴之际,只听到完颜澈利喝一声‘驾’!
黑色俊马扬蹄撕鸣,高大的马身上抑一百八十度,坐在马背上的人几欲掉下去。
墨随湘不察之际,变脸惊呼一声。
烈阳下,只见马上一枚青影壮烈滑下马,待她反应过来,即刻一手撑地,身体漂亮地旋身,轻踮脚尖后稳稳落。
只是,待安全着陆时,却已不见那一人一马的身影,只见扬尘滚滚,完颜澈已驾马逃之夭夭。
“混蛋,完颜澈,你竟然又把姑奶奶给甩了。”墨随湘恼喝,声震如雷。
*
二十一世纪
经过昨晚一番折腾,君子昊顶着两只国宝眼打着领带准备上班。
待将早餐准备好,他才站在继妹的房间敲门:“言言,醒了吗?”
喊了之声,房间里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君子昊蹙眉,一拧开门把才发现房间没锁。
“言言!”房内,安静无声。
床上的女人此时正睡得香甜,安静的睡容兀进眼帘,君子昊鹰眸闪过柔情。
伸手轻轻拨开她的发丝,为她盖好被子后,府身轻吻她的额头,对着熟睡的继妹道:“言言,早安!”
*
车上,君子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按着手机上的拨号键。
“喂,veil,我昨晚交待的事办好了吗?”口气冷硬,神情严肃。
“办好了,女佣九点就到。”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助理兼学弟。
“很好!我这就去接她,就这样。”
“学长,你等一下。”电话掐断时,对方突然出声制止。
“有事?”君子昊蹙眉。
“嘿嘿,学长,思肜学姐今天回国了,昨晚联络不到你,所以让我告诉你希望你今天下午两点去接机场接她。”电话那头的腔调带着几分调侃。
几乎是没有犹豫,君子昊冷硬回道:“没空!”
紧接着,便是一阵掐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