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祠堂里,高檀桌上摆放着完颜家的历代祖宗灵位,在夜里更显得莫名的死寂和清冷凄凉。
顾兮言心有忌惮地对着眼前那些完颜家的那些灵位抹汗道:“各位完颜家祖的长辈,兮言先给你们磕头请安了,今晚上,你们过你们阴间路,我过我的阳人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别出来吓唬人。”
一个晚上而已,应该不会怎么样,顾兮言心有忌蝉地睨量着眼前的墓牌,周身即刻起了一身汗毛,微薄昏黄的烛火中,随着风一摇一拽,烛火错乱,顾兮言更加毛毛然。
为了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她抛开杂乱的思绪,打算着怎么样才能让那臭男人写下休书,还有若是休成了,她要怎么维持生计。
若真要做讼师看来也不是那般容易,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的羽翼强大起来,所以最重要是要有钱,更要有势,看来目前她这个将军夫人的头衔还是有几分用处。
只要有钱有势,能在戟晋占有一席之地,才能真正自在不被所谓的朝纲论常和律纪所束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她君子言定要在戟晋兴起一片天。
坚定的意念在她的心底扎下根芽,眸光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寒芒,清丽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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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尊贵的“流云阁”内,一窒陈设清雅贵气,明黄薄纱内,香炉里龙涎香袅袅的燃着,淡淡的熏香味道飘散于整个寝殿。
寝殿内,轻纱薄幔,烛影摇红!
高枕软榻上,丁芊容趴伏在完颜澈的身上,对这种被人全身心呵护的感觉极为眷恋,柔声道:“夫君,姐姐现在都还没米粒未进,妾身怕她撑不下去,要不妾身端碗粥过去吧。”
柔弱无骨的柔荑在压趴在她身上的男子的后背柔软地游移着,声音轻柔娇吟如丝。
完颜澈双眸冰冷,对丁芊容的话置若罔闻,刚毅俊铸的俊容眉目紧拧,现在已经二更天,她才刚流产不久,如今在祠堂里跪着,夜寒露重的,她能受得了吗?
丁芊容见他眼神缓忽,抚在他胸膛的柔荑伸到他的俊脸捧住,体贴道:“夫君,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大姐才刚流产,身子很虚,芊容也有些担心,你还是过去吧。”
闻言,男子眸光微敛,芊容如此体贴,为何她如此恶毒,想到她的“丑事”和丁芊容的好。
完颜澈俊容蓦然阴沉,抓住她的手斥道:“芊容不用多言,这些都是她自找的,那种人我若不给她一些教训她便永远都不知道收敛,好了,不用多言,我们歇寝吧!”
丁芊容寒蝉闭言,温顺地伏在他的怀里,嫣然似桃的脸上扬起一抹阴冷嘲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