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不拿百姓当人,百姓会拿你们当人?慢说驱赶了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来阻挡,便是驱赶了全辽国的百姓前来,也只是送死一途,奉劝你清醒些。”
耶律洪基连啐数口,喝道:“既如此还费什么口舌,咱们即刻开战便是。”
苏锦道:“当然要战,我找你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有几个人想见见你,你见了之后咱们便可以开战了。”
耶律洪基皱眉道:“谁要见我?搞什么花样?”
苏锦举起右手摆了摆,身后五十步外的卫队将跟随的三辆黑色马车赶上几步,掀了车帘,从里边请出几个人来。
耶律洪基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头晕目眩,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第一辆马车内出来的是三名女子,耶律洪基再熟悉不过了,那是自己的母后仁懿皇后和两名父皇的爱妃,第二辆上出来的是几名孩童,那是自己的弟弟和两位妹妹,第三辆车上出来的是几名老者,那是尚父张俭和几名老臣;耶律洪基什么都明白了,连夜送出城避祸的皇后的车驾被宋军劫了。
“你们……卑鄙无耻!”耶律洪基的小脸涨得紫红。
“我承认,可那又如何?”苏锦微笑道。
远远的传来皇后和皇子公主们的哭叫声:“皇儿,救我。”
“哥哥,救我。”
耶律洪基滚鞍下马跪倒在地冲着仁懿皇后磕头哭叫道:“母后,母后,孩儿不孝啊。”
张俭喘着气大叫道:“皇子殿下,莫受宋人要挟,江山社稷重于一切。”话音未落站在一边的马汉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打得张俭剩下的三颗老牙飞出老远。
“老东西,还不老实,在乱叫爷爷请你吃马粪。”马汉骂道。
“老朽只求一死,只求一死。”张俭捂脸大叫。
马汉一摆手道:“哥几个,给他点好吃的。”几名亲卫抓了雪地上的马粪揪着张俭的头发便往他嘴里塞,张俭连吞了好几口,气急攻心晕倒在地上。
“贼子,焉能如此辱我大辽重臣?”耶律洪基气的双眼冒火。
苏锦摊手道:“没办法,我的手下都是些粗人,大军在外征战,我也不便多加斥责;皇子,考虑好了没?若不投降,我不知道我的手下会对你的母后再做些什么,可是有好几个将领求我赏赐了。”
“你若敢辱我母后,我与你不共戴天。”
“别这么咬牙切齿,这一切取决于你,你只要立刻投降,我马上便放了你们,给你们最好的照顾,没一个人敢动你们一根寒毛。”
“你休想。”耶律洪基方寸大乱,母后弟妹被擒,投鼠忌器,今日还如何能战?难不成真要投降不成?不行,一旦投降,一切都完了,宋人也许不会杀了自己,但那又和死了何异?
耶律洪基心念电转,缓缓从雪地上怕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哑声道:“苏将军,这等事太过重大,容我跟部下商议一番如何?另外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答应,你将我的母后和弟妹带来这里,我和她们说几句话,我命侍卫远离百步,你也可派人在近处监视,我绝不会意图救人。”
苏锦想了想道:“也罢,答应你了,便是见一见又有何妨。”
苏锦命人押着仁懿皇后和一名小皇子两名小公主走到耶律洪基的面前,亲卫们退后二十步弯弓搭箭严阵以待。
耶律洪基缓步上前,和仁懿皇后抱头痛哭,仁懿皇后哭道:“皇儿,这该如何是好,你要救救母后和你的弟弟妹妹啊。”
耶律洪基痛哭数声,轻声道:“母后,孩儿自然要救你,不但要救你,还要救咱们大辽国,上京不能丢,孩儿不能降,今日之事孩儿别无选择了,母后当会原谅孩儿。”
仁懿皇后没听懂耶律洪基的话,眼上挂着泪珠愕然道:“皇儿……你……”
耶律洪基伸手从腰间拔出镶满黄金珠宝的弯刀,刀尖上的寒芒刺得仁懿皇后眼睛生疼,猛然间,她明白耶律洪基要做什么了。
“皇儿,皇儿。”仁懿皇后急促的叫喊着往后退去。
“母后……儿不孝,儿子不能让您受辱,母后安心的去……”耶律洪基抓住仁懿皇后胳膊,咬牙挺刀一刺,一股鲜血喷薄而出,溅了耶律洪基一头一脸。
三个未成年的皇子和小公主吓得尖声大叫,往后便逃;苏锦醒悟过来,高声惊呼:“不好,上了耶律洪基的当。”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但见耶律洪基快步赶上,刀出如风,干净利落的将自己的弟弟和两个妹妹尽数砍倒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