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屠剿忠良,”时,立刻想到相国寺后山那堆黄土。
诚久,孟星河释然一笑,功过但凭后世说吧,他不需要名留青史,他更不需要历史记住有他这个人,他需要的,只是不要任人鱼肉,他需要不再成为别人的棋子,甚至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胆战。
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推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寒意立刻席卷全身,打了个寒颤,想着家中几位娘子都去了杜大人府上串门去了,留下孟星河一个人孤零零的,他无所事做,索性披上一件施雨老婆亲自缝制的大衣就出了门去。
沒有吩咐马车,孟大人只是从府中出來,一个人沿着那条通往长安东市的道路上,像个寻常出來散心的落魄书生那般,偶尔走走停停,看着道路两边那随着东风舞动的柳条,也会驻足长叹,典型的一副担心仕途是否顺利的寒门学子。
东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作为长安最繁荣的街道之一,这里的人流量是很庞大的,加之又是新年,街上可谓热闹之极,说唱的、卖艺的、玩杂耍的、出來踏春的、南來北往做生意的、异域商人前來贸易的,每个人都带着不一样的面孔与别人打交道,嘈杂的声音,形成了一座空前繁荣的城镇,偶尔有几辆豪华的马车疾驰而过,才会让人觉得,这里其实是侯门深似海。
在人潮拥挤的市集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现在什么都不缺的孟星河突然來到一个画摊前,他学着周围那些买年画装缀房屋的买家一样,拿起一副画有蓬莱仙岛的图画,笑呵呵问道:“这个多少银子一副画,”
“一颗珍珠,”回答他的是一个很动听的女声,说话的人还顾着和一个中年发福的商人讨价还价一副精美的画卷,自然是沒看见那个拿着那副蓬莱仙岛的青衣男子。
“太便宜了,”还沒听说过卖画用珍珠來换,青衣男子放下手里的画卷,笑道:“不知道沧海上的月明那颗珍珠够不够哩,”话音落下,那青衣男子已经将那副蓬莱仙岛的画卷了起來,显然他是买了这副画。
而那先前并未注意这里的女子,听到那句“沧海月明”之后,手中拿着的那副精美画卷竟然悄无声息地从手中滑落,似乎有了那句沧海月明,那女子放佛被无边的情绪席卷,竟然从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滴在那落在地上的画卷上。
她回过头來,美的毫无一丝挑剔的脸庞上,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七月七日长生殿,沧海月明许长生,都说长生无烦忧,却叹宁愿到白头,”
简单的一首诗,简单的一个故事,但那青衣男子听在耳力,却比旁人要多了一丝体会。
又是长生,看來自己猜的不错,似乎,谜底正在一步步的解开,终于要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猜想下去,孟星河自嘲一笑,我因该是高兴,还是可悲呢,望着那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看见她呆滞地望着自己的样子,孟大人终究说道:“带我去见你娘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