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血魔道</a>
夏苏眉心一皱,豁然转身欲出帐寻人,却不想一转身就瞧见万俟晔站在兵器架旁,且是……光着上身的……
迈出的步子就那么僵了住,夏苏眼睑一敛,看起来就有那么两分畏怕似地,万俟晔下身着一件墨色长裤,上身仍旧带着水珠,湿哒哒的头发垂在肩上,面上有沐浴之后的清爽,他手上撩着一件大大的墨色方巾,有些随意的擦着身上的水渍,此刻瞧见夏苏的模样眉心就是一皱,一边往夏苏跟前走一边冷冷道,“此刻知道怕了?”
夏苏不敢回答,低垂着的视线之中却蓦地出现一双长腿,一股子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夹杂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夏苏只觉得浑身僵直,略动了动脖子视线却又扫到万俟晔极窄的劲瘦腰身,紧实的肌理让他的腰腹变成一块一块的,好似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夏苏心头一跳,欲要转身身后却是床柱,正踌躇间谁知那人又往前上了一步,瞬间离得极近,呼吸一滞,夏苏这下连动都动不了了。
万俟晔就在夏苏一臂之处站了住,夏苏没有退路,亦不知他要做什么,一下子心便提到了嗓子眼上,两人之间呼吸相闻,且有一个人还是光着身子的,虽则是两个男人,这画面还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这么挡着,莫不是不许本殿穿衣裳?”
冷冷的一句话落定,夏苏甚至有一瞬间未曾反应过来,他抬头看向万俟晔,却发现万俟晔正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他又转头向自己身后看了一眼,那军床一角竟放着整齐的衣衫,此刻正巧被他挡住了,夏苏面色一变,整个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极速让至一旁,那模样有些慌,万俟晔一旁看着不知怎地觉得有些好笑。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夏苏侧着身子一动不动,更不敢去瞧万俟晔穿衣服的样子,想到刚才的自己……他的拳头愈发攥的紧了。
良久,那穿衣声才停下,夏苏不知万俟晔叫他来所为何事,又不能这般贸然走出去,就那么干干巴巴的傻站着,万俟晔已经穿着停当,此刻正在兵器架之前看着架上的短刀长枪,夏苏眼风扫到,不知怎地就脱口道,“殿下身体刚刚痊愈还是莫……”
若是就这么说完还罢,可偏偏夏苏半途停了住,便就引得万俟晔回头看了过来,这一看正好撞上他闪烁的目光,夏苏一愣,万俟晔却并没什么表情的转过头去,墨色长袍加身,那背影看不出一丝不妥,夏苏表情有些诡异的垂头,耳边却听见万俟晔淡淡开口,“除了射箭,还有什么好些?”
夏苏正走神,听见万俟晔一问不禁答道,“剑术尚可!”相公有点渣</a>
刚回答完夏苏就又开始掐自己的大腿,这边厢万俟晔却是低低一笑,“尚可?只怕没那么简单,只可惜我身边只得一把‘裂天’!”
夏苏这下再不敢走神,心中立即明白万俟晔是在为自己挑选武器,一时之间不由有些诧异,万俟晔没能为夏苏挑到趁手的武器,却也不急,转身瞧他一眼往外室走去,夏苏见他如此赶忙跟上去。
大帐之外早就准备好了马匹,万俟晔身手利落的翻身上马,见夏苏仍是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不由得微狭了凤眸,夏苏会意,犹豫一瞬跟着上了马,万俟晔满意的一笑,扬鞭便是一阵疾驰!
日头不知何时开始下坠,金色的光芒洒在广阔的原野上,苍穹无尽,天地无涯,放马疾驰变成了一种享受,夏苏一直紧跟在万俟晔身后,待二人将整片原野跑完,又踏上了一道山梁才停下,驱马上前,站在山脊之上正好能瞧见整个曦军大营!
长风撩起二人衣袍,夏苏喘着气,耳边呼呼作响,一时之间忘记去向万俟宸带他来此的目的,而天边的日头越落越低,金红色的光芒被地平线掩去,那景象旷美又壮阔,一时间叫夏苏看的呆了,忽然,万俟宸轻声开了口,“你那医术师从何人?”
夏苏听得分明,被美景陶醉的心骤然惊醒,生热的周身蓦地生出两分寒意,身边这人竟每次都能找准他意识最薄弱之时开口,夏苏抿了抿唇,不浓不淡的恭敬道,“家师乃是洛城无名之辈,殿下大抵不知他的名讳。”
洛城乃是杏林圣地,无数有名望的医家都出自那里,他的师父在那里倒也说得过去,万俟晔淡淡颔首,“本殿的寒症多年来一直顽固难以根除,你既然与旁人治病之法不同,便留在本殿身边……任……近侍吧。”
夏苏一怔,从骁骑营都尉到他的私兵,先如今,竟要成为他的近侍……
见夏苏久久不应,万俟晔眉心一皱,凤眸之中闪过一道冷色,连语气都冷硬起来,“怎么,不愿?”
夏苏回过神来,立时低头,“下臣不敢,多谢殿下赏识!”
见他应下万俟晔总算有两分满意,又看了一眼落下去的夕阳,忽而调转缰绳向着山脊另一侧而去,夏苏有些不解,动作便不甚利落,万俟晔见此只好回头凉凉道,“这山脊之后有一处热泉,本殿要休养,你与本殿同去,且洗洗吧。”
夏苏闻言一惊,马儿竟被他勒出一声惨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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