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霍格沃茨不远的一处海边找到了一些麻瓜的尸体和几个中了夺魂咒的麻瓜,而我在挣钱的时候……”很显然再说到挣钱这个词的时候,贝丝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恰好碰到了其中的一个麻瓜,他的嘴巴里一直念叨着找到挂坠盒,喝了那些绿色的水,找到那个魂器。”
薇罗妮卡叉子上的鹅肝一下子掉到了她非常喜欢的这条及膝的黑色毛呢a字裙上。
“所以,妮奇。我想你一定知道什么的对吧?关于那些邪恶的魂器,老希尔对我说,没想到伏地魔真的做成了它们,他把自己的灵魂分裂了,所以我们要对付的不仅仅只是一个黑魔王,是这样么?”贝丝的眼睛像是一只猎鹰一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连德拉科的神情也变得专注起来,他们三个人死死的望着她,就好像下一秒钟她就会幻影移形了一样。
薇罗妮卡狠狠地灌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酒,一口气儿把他们喝了一个底儿朝天,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她足够的力量说起这段时间他们所经历的所有的苦难。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我恐怕是这样的,贝丝。邓布利多死去的那天晚上,在他离开的塔楼上,在场的人除了那个四个食死徒,帕克·贝克假冒的德拉科和斯内普,事实上,我也在那里。我们到达塔楼之前,邓布利多领着我和哈利去了你们发现那些麻瓜的海滩,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伏地魔的一个魂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邓布利多喝下了那些绿色的液体,我和哈利都知道,他活不成了,他只是一直在坚持着。我们不小心惊动了水里的那些阴尸,我看到了塞德里克,他……”
薇罗妮卡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个冰冷的夜晚,沉浸在潮湿而又腥咸的空气里,刺骨的海水不断地拍打着海岸。再一次回想起来,她从来不知道会是这样的难过与恐惧,这也是她几乎从来不会去回忆过往的时光的原因。所有一切的死亡与不堪她都需要残忍的再去经历一番。她猛地拿起酒瓶,在德拉科来不及阻止她的时候狠狠地又灌了一口,红酒的香醇夹杂着眼泪的苦涩,让她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个她永生难忘的夜晚。
“他已经死了,成为了那些阴尸的一员。这也是为什么我开始怀疑,并且原因相信邓布利多的原因了。在那之前,哈利曾经无意中的毁掉了其中一个魂器,邓布利多也毁掉了一个戒指,加上我们找到的挂坠盒,曾经我以为胜利离我们是那样的近。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剩下的三个魂器藏在那里,但是,赫奇帕奇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我想至少其中的一件是被他藏在霍格沃茨里。所以……”
“所以,他一定会回到霍格沃茨的……”
四个人都没有在说话,显然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忽然,贝丝小姐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金属制的椅子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些麻瓜皱着眉看了过来。保罗不得不把激动的有些哆嗦的贝丝拉回椅子上坐好。
薇罗妮卡第一次看到坚强的就像是花岗岩柱子似的贝丝小姐眼眶红红的:“妮奇,我要回去,我要回到学校去。我不想在跟着老希尔躲藏下去了。曾经他说,因为蕾妮的关系,躲起来对每一个人都有好处,但是,现在到了需要战斗的时刻。霍格沃茨是我待过的最美好的地方,是它的存在让我认识了你,我最好的朋友,是它的存在让我认识了保罗,我最爱的人。我爱那里所有的一切,它曾经交给我们知识,保护我们的安全。在那里,我第一次感受到朋友的温暖,我第一次骑上了一把扫帚,第一次看到康沃尔郡的小精灵,第一次考试作弊,我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发生在那里。我想象不到我们曾经打魁地奇的赛场,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廊外的草地,庞弗雷夫人的医疗室变成一堆废墟。所以,我要回去,我要去保护霍格沃茨!”
德拉科牵着薇罗妮卡的手走在傍晚街道旁的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贝丝那个女巨怪的话,像是夺魂咒一样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薇罗妮卡正式见面的站台,午后阳光照亮的魔药课的长桌,他们一起躲藏的密室,一起盖着毯子下棋的公共休息室,第一次吵架的走廊还有曾经一起看雪的观星塔。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这样爱着这个学校,贝丝的话是对的,他无法想象那些曾经承载记录着他们所有美好的霍格沃茨会消失再也不见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有些释怀了,曾经那些所有的疑虑,彷徨,挣扎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了。他一下子拉住了薇罗妮卡的手,停在一盏路灯下,薇罗妮卡美丽的脸颊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柔和了。
“妮奇,你还记得走廊二楼那个盔甲骑士后面的密室嘛?”薇罗妮卡的心情同样十分沮丧,她不知道德拉科为什么会说起这个,只是她并没有心情去猜想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她抬着头,看向德拉科的灰蓝色的眼睛,再一次的感叹着或许自己真的只是爱上了他这双即使是泛着傲慢与不屑时依旧显得有些忧郁的眼睛。
“在那里,你第一次偷偷的吻了我。我想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喜欢我了吧?”薇罗妮卡的脸有些红,这个该死的混球,为什么非得破坏她刚刚缓和过来的对他的不满呢。
“嘿!”她不满的抗议,只是德拉科并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就自顾自的说道:“我想贝丝是对的,我不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在我想要回去看看你曾经偷偷亲我的地方的时候,我再也找不到它的踪影了。所以,我们需要战斗,为了保护它。事实上,再跟着你离开马尔福庄园的时候我就已经选择了战斗,只是,我一直害怕死亡,害怕他会因此折磨爸爸妈妈,害怕他会杀了我们所有的人。因此,我胆小的选择了逃避这一切,但是,我想通了,妮奇,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对么?”
薇罗妮卡并不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德拉科说起的这一番话,简直比他七年来说起的所有的情话都要动听。她一直都了解他的胆小与怯懦,只是,她很感激德拉科会为了爱情战胜它们,她也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只是,当他们牵着手,在黑暗中打开房门的时候,一道绿色的光就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像是一只狼狈的老鼠似的,任由德拉科拉着她的手匆匆的躲进厨房的桌子下面,黑暗中,她差点儿被椅子搬到,她的另一只手则在慌乱中摸索着自己的魔杖,而就在她为自己的慌张感到懊恼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克拉布,你疯了嘛?那是德拉科,德拉科回来了,你不能用魔杖对着他,你怎么能对他用索命咒呀……”
“滚开,高尔!你这个蠢货,难道你没有发现他一直拉着安德森那个贱人的手嘛?他们是一伙儿的,主人说了,我们要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