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是个好姑娘,来来,坐下说,”我以为曹主任是伸手过来接酒,却没想到他抓住的不是酒而是我的手,我一紧张差点把酒掉在地上,我脸红辣辣的退到门边,急急地说:“对不起,曹主任,我先走了。”曹主任立马变了脸色,十分严肃地说:“小赵,把你的酒拿回去,以后啊,不准提东西来。”我连忙拿上酒走了。回到羊庄,老板训斥了我,把两瓶酒递给我们的领班慧姐。慧姐接过酒,妩媚地一笑,扭扭圆鼓鼓的屁股欢快地走了。当晚,慧姐果然成功地把两瓶酒送给了曹主任。事后,我才知道这是买酒妹做推销酒这一行的潜规则。
自从当了迎宾之后,客人对我的骚扰持续不断,经常有男人来找我,不是说请我吃夜宵,就是说请我唱卡拉ok。其中有两个男人最令我心烦,一个叫勇哥,听说是县人大副主任李沧白的侄儿子,赚了一帮敢于提刀上阵的兄弟伙,成为县里出了名的黑道人物,后来搞了几个工程发了;一个叫江哥,是县里最大的歌厅“唱响经典”的三老板,仗着家族生意成为最年轻的富翁。这两个哥哥都是风流成性,都是普通老百姓惹不起的人物。对曹主任我还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对勇哥和江哥我只得和颜悦色地周旋。有一天,勇哥非要拉我去唱歌,他一直等我到晚上9点下班的时候,他拦住我,说:“美女,要是你今晚不给哥哥这个面子,我保证让你哪点都去不成。”我看看实在不行,便把慧姐、琴姐等羊庄里的六七个姐妹全都喊去,心想到时候也好有个帮助我的。
一群姐妹跟着勇哥的一帮兄弟伙到了“唱响经典”,进了一个豪华大包房,我的心就开始蹦蹦地跳。包间里没有大灯,一个电视屏幕,几只昏黄的小灯散布在角落里,中间一个旋转的迷你灯,到处昏昏暗暗的,只看得见人影看不清面孔。我的姐妹们似乎很熟悉这种场合,早已和那些黄发青年在包间里滑来滑去,不是嘶声竭力地唱歌,就是搂来楼去地跳舞,还有的就是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啤酒。我自然也被勇哥劝着喝了两杯,然后勇哥点了一首《知心爱人》,要我和他合唱,我说我五音不全,什么歌也不会唱。其实我很多歌都会唱,嗓子也天生的清亮,但我此刻不想唱,我想早点逃跑。但是勇哥一直“照顾”我,一会儿拉着我的手,一会儿搂着我的腰,硬要叫我唱两句。我便假装依依呀呀地喊了几声,不成曲调。勇哥的一帮兄弟伙便吼起来,说不唱歌就喝酒,于是他们七八个黄毛青年便轮流来给我敬酒,我推来推去,又不敢不喝,最后只得喝了个头昏脑胀。勇哥便顺势来搂着我跳舞,两只大手在我胸脯上和屁股上使劲地捏来捏去。我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捏着,全身又痒又难受,我想我必须得赶紧走了,否则既有可能今晚我就要被浪费掉了。怎么办呢?此时我突然想到了这个歌厅的老板江哥,我想也许只有他能从勇哥手里“救”我了。于是我假装买饮料跑到收银台,拿了一瓶荔枝爽,对服务员说:“马上叫你们老板江哥来,就说赵雪梅在这里,请他过来喝一杯酒。”不到五分钟,江哥果然到了。我故意歪倒在勇哥的怀里,醉醺醺地说:“江哥,怎么现在才到,我和勇哥玩得多,多开心,都快醉了,是不是,勇哥?”我知道这两个都对我抱有野兽之心的男人,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碰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江哥一见,果然黑着脸一把拉着我走出包间,说:“跟我走!”勇哥在身后大喊一声:“江老板,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从我手里抢一个女人,应该得先问问我吧。”江哥冷冷地说:“对不起,勇哥,她是我女朋友,我是来接她的。”勇哥气势汹汹地说:“女朋友,少来诓我,她今晚是我的女朋友。老子告诉你,今晚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她抢走。”江哥楞着眼低吼道:“怎么,勇哥,今晚难道想砸了兄弟的场子不成?”看着眼前越来越可怕的场合,我挣脱江哥的手,趁他们争吵之际赶紧溜了。
事后姐妹们说勇哥和江哥两边的人当晚真打了一架,幸好被警察及时制止了。我听说后心里害怕极了,害怕勇哥和江哥再来找我,那时候我该怎么应付呢?有人说“每个人都有一场无法回避的青春”,现在我相信了,我的青春就是一场大火,不是给别人点燃了,就是把自己给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