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舒服,乔初夏一直躺在床上,期间那个从来没什么话的女佣进来过一次,无声无息地将一片狼藉的卫生间清理干净,又蹑手蹑脚地出去了,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看得乔初夏只想冷笑别墅里的佣人自然是不怕她的,他们怕的只是骆苍止,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
又过了一个小时,瘦小的女佣再走进房间时,她手里捧着个大肚子的汤盅
女佣指指乔初夏,示意她坐起来喝一点儿汤
“这是什么?”
也别怪乔初夏变得多疑,她真怕骆苍止绥气急败坏,叫人给她灌下去叫人活不成死不了的东西
女佣掀开盖子,盛了一小碗递过来,乔初夏瞟了一眼,看清了里面有些红枣枸杞什么的,大概是补身子用的,正好饿了,她接过来吹吹热气就舀了一勺
味道还不错,她边喝着,边放慢语速问道:“骆苍止呢?”
那女佣显出很茫然的样子,好像听不懂她的话,乔初夏也不气馁,想了想,又问道:“骆老板?老板去哪了?”
可能是常听别人叫骆苍止“老板”,女佣听懂了,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这回轮到乔初夏听不懂了
连说带比划,最后乔初夏终于弄清了,骆苍止出去了,可能是亲自过问生意上的事情去了
她又喝了几口,放下碗,懒懒的不想动,翻了个身,又躺下了,忽然想起什么,叫女佣将吴楚给自己的匣子拿过来,抱在怀里听见门响,知道她出去了,乔初夏这才慢慢打开盒子
这个黑色的木匣做工极其考究,每一面都雕刻着蝙蝠和麋鹿,寓意着多福多禄,看得出,这个吴楚先生还是很喜欢中国的传统文化的,并不是个只会喊打喊杀的粗人
乔初夏把玩着这个木匣,慢慢打开,里面的水滴翡翠静静躺在红色的绒布上,好像是女人的一滴眼泪
她将那翡翠握在手里,听人家说,好的玉很快就能染上人的体温,果然,不多时,手心里的那抹绿像是有生命一样,热乎乎的
“还真是个好东西”
乔初夏自言自语一句,刚要放回去,忽然想起窗边偶遇时徐霈喆坚毅的眼神,不知怎么就福至心灵起来,开始审视着空空如也的匣子
她用力将那块红绒布掀开,底下却什么都没有,乔初夏不禁感慨是不是自己多疑了,也许徐霈喆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出现,更不会在吴楚和骆苍止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她叹口气,看着手里绿汪汪的翡翠,刚要放回去,忽然瞄到木匣子的一角好像凹进去了一块
眼睛一瞠,乔初夏赶紧用右手食指凑上去抠了几下,那个凹缝被她这么一抠,居然“嗒”一声往里弹进去,滴溜溜滚出个像是黑色纽扣的东西来
乔初夏赶紧环视一圈房间,她现在还不确定这里发生的一切会不会呈现在某个显示屏上
骆苍止那样自负的人,应该不会在自己的卧室里安装监控设备,他曾在这间房间里说过自己的秘密,照这样看来,应该是没事
一咬牙,她决定赌一把,将那个小东西紧紧攥在手里,一时间竟被自己手心冒的冷汗吓了一跳
她磨磨蹭蹭地翻了个身,假装累了躺下,然后极其缓慢地将它黏在了床头下边的墙壁上
就算乔初夏再没见识,她也看出来,那是个微型摄像机,不知道是徐霈喆还是吴楚的意思,她连人家是敌是友都不知道
但是,如果徐霈喆已经成了卧底,她就必须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跟他同仇敌忾,将他所承受的威胁降到最低
晚上骆苍止回来的时候,乔初夏已经在床上躺了近一整天
听见门响,她没动,依旧是侧躺着,其实她很疑惑,骆苍止明明很忙的样子,却雷打不动地每晚都回来,好像非得睡在这张床上才安心似的
她当然不会以为这是自己的魅力,只能从这件事上看出,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只要不是自己的领域便毫无安全感
她闭着眼,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音,随着他的靠近,她的鼻端飘进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还有烈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骆苍止斜着一只眼,看了看“睡着”的乔初夏,没说什么,转身去了浴室
她松了一口气,却没来由的心口发堵,这香味儿明显是另一个女人的,那他为什么不跟她去春宵一度去,干什么回来
揪着枕头的一角,乔初夏将唇抿得紧紧的,脸色很是苍白难堪,她的心里都是想象的骆苍止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画面——他生得很好,混血儿本就大多俊美,尤其是蓝色的一双眼,最会叫女人慌乱沉溺想到这里,她居然没来由地心口一阵憋闷,胀得她难受,想翻身,又不想和他对视,索性闷着保持原来的卧姿不动
正想着,浴室门开了,热气腾腾的男人擦着身上的水,走到床边坐下,那床就跟着颤了一下,凹下去一片
热哄哄的手掌,往乔初夏腰上摸,她依旧装睡,不吱声,可是浑身随着他的抚摸在隐隐战栗着
“呵,这是打定主意不理我了?”
他的话语半冷不热的,听不出具体的情绪,乔初夏的眼皮动了几下,没说话
他的手,继续往下摸,滑到腿之间,乔初夏立即大惊,以为他要往里摸,飞快地按住他的手低吼道:“放开!别碰我!”
一天没说话,嗓子很是干涩,她哑着声音喊出来
“嗤!”
她扭着半边身体,艰难地伸长脖子,那样子很像是一只被人拧住了翅膀的鹅,看得骆苍止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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