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新锐珠宝设计师,娘家在当地也很有势力,果然是极为般配的一对儿
“不吃白不吃,是?我可是从昨晚就没吃东西,等着一会儿大嘴吃四方”
据廖顶顶说,她和新娘有几面之缘,相互间却很是投缘对脾气,所以这次特地来为她庆贺,还备了一份厚礼
她虽说得轻松,不过言谈间似乎忌惮着什么,她不说,乔初夏便也不问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乔初夏沐浴完毕后,预约好的化妆师造型师一行四人,大包小裹地鱼贯而入,为廖顶顶和她化妆和搭配衣物两个小时以后,乔初夏和廖顶顶相视一笑,是风格不同的两个美人儿
一进酒店大堂,新娘新郎的面儿还没见到,乔初夏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吹过似的,身边的廖顶顶就被一个连五官都没看清的高大男人给提小鸡似的提走就看廖顶顶扑腾着两条手臂,嘴里大骂着什么“沈澈你不得好死”,然后这一男一女就消失在众多宾客之中了
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有些无措,乔初夏傻愣在原地,顾不得周围投射过来的道道好奇视线,护好了前胸,握紧了手包,打算开溜
全是人,走到哪里都有鬼佬服务生盯着她看,还有主动问她要不要香槟的,乔初夏急了,一猫腰,仗着体型娇小,就挤出了大堂,左拐右拐,居然跑到空荡荡的走廊里来
这种沙滩上建造的酒店确实很美,海lang似乎就拍打在耳边,阵阵清爽的风,似乎还有着热气的抚摸,温存得俨然情人的手指
可是,乔初夏现在想找到出口,然后不管是晒脱了皮也好,磨破了脚也好,回到自己住的酒店好好睡一觉
“等我回国再说,继续查,不要惊动其他人”
有男人的声音从走廊的角落处传来,这声音当真是噩梦一样挥之不去,乔初夏浑身一震,然后慢慢弯下腰,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一边一只提在手里,打算无声无息地走掉
踮着脚,慢慢转过身,走了几步,心中默数着一二三,眼看着要转过一个拐角,就听身后有人懒洋洋开口
“瞧瞧我看见什么,没到十二点就准备开溜的灰姑娘么?”
这声音真比撒旦的怒吼还叫人恐惧,也更叫人厌恶,没想到他也出现在这里,看来京城的人际网还真小
她也不转身,就定在那里,提着手包和鞋,赤裸的一双雪白的足,踩在地上,脚趾头悄悄缩起来
程斐走近乔初夏,看了看她精致的脸,她很少这么盛装出现,在他印象中还只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上次她和梁逸一起赴宴那次,所以这会儿格外用心地看了几眼,这才蹲下来
“光着脚到处跑,会肚子疼,女人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从她手里取过鞋子,分别抬起她的脚,动作很轻柔地穿上,甚至还将那绊扣都仔细地扣好,掸了掸鞋面上沾着的几颗细小沙粒
这种罕见的温柔,一定会捕获寻常女子的芳心,但是乔初夏对他知根知底,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究竟有多恶劣
呵,这时候提醒她,着凉了会疼,他难道忘了,当年就是在她来例假痛得要死的时候,他和自己的恶魔哥哥将她整个人泡在冷水里,在差点憋死她之后,轮|暴了她!
“你刚才蹑手蹑脚的样子,让我想起小兔子,小松鼠之类的小动物初夏,你不知道你惊慌失措的时候,有多可爱,有多叫人……”
程斐有些迷恋地盯着她的眼睛,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所以他是仰头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抹热烈和执拗
乔初夏情不自禁地tian了tian微干的嘴唇,简单而暴虐的梁逸,她知道如何应对,而忽冷忽热的程斐,她琢磨不透,因为琢磨不透,所以更恐惧
人都是害怕那些自己未知的领域
“简白珂的答谢宴,廖顶顶一定会来,我却没想到,她牵着你来,估计是真的和你投缘,喜欢你要知道,廖家那女人古怪得很,很少有女人入了她的眼”
程斐站起身来,拍开西裤上的皱痕,他身形很挺拔,天生的衣服架子,尤其适宜穿西服
向四周看看,宽敞的走廊里,寂静无声,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第三个人经过,乔初夏不禁有些担忧
说白了,她害怕与这个男人的独处,而一旦害怕,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初夏,你怕我,我能感觉到但是你不怕乐文昱,这是为什么呢?”
程斐似乎看穿她的心事,慢慢地靠近她,将她逼得眼看着紧贴着墙面,含笑地一针见血
乔初夏歪过头,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就是一间客房的门,她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按响门铃,这样如果有人出来,程斐就没法太过放肆,她也能趁机脱身了
这么想着,她一边溜着眼神,一边试图分散面前男人的注意力
“没有,程斐,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自负,啊……”
胳膊一疼,整个人重心全部霎时偏移,她向后跌倒,整个人扑在地上,门“咣当”一声,被人拉开后隔了几秒,再次关得严丝合缝
脚边是男人一尘不染的黑色手工皮鞋,很快,他蹲下来,将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房卡在她眼前晃了晃
他看出来她的算计,很不巧,这间房间是他订好的那一间
“是啊,我依旧是这么自负,而你,却总是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