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惧怕男人的吻,只是面前这个罪魁祸首令她的梦魇再次觉醒,凶残地试图再次吞噬她
“我不介意,再强|暴你一次!”
他想要她在自己身下痛苦地屈伸着柔嫩的身体,就像是十三岁时那种尚未绽放的诱人心神,随着他的每一次深入的颠撞而失声尖叫,用力将指甲契入他的脊背皮肉里,无助地只能被他握住双脚勾着自己的腰
可是,这都只是他的幻想
少女的第一次,总是被恐惧、疼痛和撕裂感所充斥着,他闭上眼,彷佛还能看见她幽深处的微微红肿,像是一朵蜷曲的花儿
“乐文昱,你别得寸进尺!”
满是泡沫和水的两只手,拼命地抵挡着男人的进犯,她怕,且恨
体力上的巨大差距,和心理上的莫大恐惧,交织纠缠着她,如毒蛇,绕紧,吐着蛇信子
“我不光要尺,我还要丈呢”
身下是冰凉光滑的台面,乔初夏艰难地挪蹭着身体,尽量想要抬高臀,避开那种沁入骨髓的冷意
“乐文昱,现在我不用怕你,就算我是个小老百姓,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啊……”
一声闷闷的惊呼,被堵在嘴里
大手用力撑开乔初夏的双腿,和程斐的温柔侵占方式不同,乐文昱走的是野路子,丝毫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眼看着就要往下扯掉内|裤
乔初夏大惊,与他拼命撕扯起来,夹|紧|双腿,从湿漉漉的台面上滑脱下来,腿一软,被乐文昱死死地扣在怀里
挣扎中,两个人身体贴近,乔初夏明显能够感受到,那贲|起的灼|热,就卡在自己腿间,夏天衣料薄,感受便分外明显
“小男孩儿的滋味儿不腻歪么?何不试试我这个成熟的,我保证,很舒服,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不疼不痒的,怕什么?”
他的手指,满怀恶意地往下探,寻到满意的位置,隔着布料轻捻慢捏,故意不痛不痒地黏着她的身体
侮辱性的话语从他的薄唇里吐出,乔初夏气得直哆嗦,她的确为了生存才和梁逸在一起,可说不上当他的情人,如此难听的话,亏乐文昱说得出来
“呵,乐大少爷还真是不要脸,您好到哪里去,第一次太刺激不是还吐了?我愿意躺平叫任何人来上,除了你!”
看准一个空当儿,乔初夏用力狠狠拧了乐文昱一把,疼得他松开了些许力道,她冲出他的怀,眼睛瞥过身后,手臂一伸,再收回来时,手里已经握了一把长且尖的水果刀
乔初夏最喜欢吃西瓜,不切成片,对半一切,汤匙挖着吃,这才特意备了这么一把刀,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你走不走?”
她眯眼,兔子急了也咬人,就算是京中大少,也不是铜皮铁骨,一刀下去,也会流血
“乔初夏,长能耐了,现在还敢动刀了,比小时候出息不少啊!”
乐文昱后退一步,讥讽出声,“别割了手,我怕溅上血”
顿了顿,他眼尖地看见乔初夏握刀的手在颤抖,火上浇油道:“我想你是忘了,从前你最惜命了,总念叨着,好死不如赖活着怎么,现在这是想死了?也成,你这边一咽气,那边我就叫梁逸就跟着你,不是有戏里唱么,‘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这下好,你们一起死,谁也不用等谁”
说完,他索性退得更远,抱着手臂冷笑起来
乔初夏咬牙,僵持了好久,到底屈服,“咣当”一声,扔了刀
“这才乖”
黑灼灼的眼睛里,闪烁出笑意来,他缓缓屈膝弯身,捡起来那刀,握在手里
一把抱起她,转身,乐文昱将她压在餐桌上,手中的刀背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游移着
“我最喜欢看你脸上,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么漂亮的脸蛋儿,划伤了就不好了,没有男人喜欢,你岂不是不值钱了?”
说完,他用力往下一拽,她的腿根一凉,最后的屏障被扯向一边,露出细致妩媚的娇艳之处来
真到了这种时刻,乔初夏反而镇静了,她知道尖叫没有用,求饶意义也不大,唯一有可能阻止乐文昱的,就是他的好奇心
只要是人,就会有好奇心,好奇心越重,生命中所承受的潜在危险也就越巨大
“乐文昱!你想不想知道,当年我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叫程斐那么讨厌我,不惜煽动你在乐辉葬礼当天强要我?”
果然,他停下来,似乎真的很感兴趣,深邃的眼窝中央,并不十分纯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死盯着她
“我以为是你勾引的他,哈,小婊|子!”
乔初夏冷哼一声,故意低声嘟囔着,却又控制着音量,刚好叫他听见
“不过是个跟班罢了,还以为自己是少爷,真是蠢呐”
乐文昱脸色顿时大变,提起她的肩,猛烈摇晃两下,咆哮道:“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只是咬牙,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斜着一双眼睛,对他露出嘲笑的神情来
“你想听我就一定要说?你不是有刀子吗,用力割开我喉咙啊,说不定我临死前会一边喷吐着血沫子一边告诉你!”
说完,蛰伏许久的乔初夏快如闪电一般,猛地伸手去夺乐文昱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