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阳光正好。秦岭淮河以北不似祖国南方,冬天即使有阳光,也是冷的。如也依旧穿了过年的新衣服,一出门就打了个大喷嚏。下楼的时候,佘檀舟已经在楼下了。
“氧与甜”一般十点之后才开,新春佳节期间延迟到下午一点开门。如也十一点到了,下车正想进去,又觉得撇下佘檀舟不太好意思,就绕到驾驶座那头,“佘老师,你……你也进去歇歇吧!”
佘檀舟往店里看了一眼,店门上还挂着“营业时间13:00-22:30”的手绘提示牌。他挑挑眉,“进去后,有惊喜等着我吗?”
“有的!”如也认真地点点头,“里面有各式美女,供君挑选。”
佘檀舟笑笑,却仍不熄火下车,而是从放在副驾驶上的保温桶里拿了一盒温着的牛奶给她,用下巴指了指店门。
如也知道他这是委婉地拒绝,只能看着他的车驶离视线。
此人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他不缠着你,不粘着你,永远把握着一个分寸,该抢的时候绝不浪费时间,不该多事的时候绝对退避三舍。
晓靓笑盈盈地出来,拉着如也往店里走,“R8呢,谁的车?”
“我老师的。”如也进去就闻见奶油的香味了,继而看见透明玻璃柜台内陈列着几种店里的招牌点心和晓靓新做的可颂。晓靓拿了一个榴莲包和一个可颂出来在微波炉里叮了三十秒,“尝尝,昨天我揉面揉得手都断了。”
如也恰好没吃早饭呢,狼吞虎咽掉一个可颂,一边吸着牛奶一边问:“于翎和舒畅还没来?”
“他俩昨天一个带班一个值班,今早8点就要下班的,刚舒畅来电话说7点50接了市局转下来的一群众举报,出警去了,没办法,只得去。可能就要来了吧,咱们再等等。”
“好啊。”如也点头,“对了晓靓,我走的时候你帮我打包几个可颂和榴莲包,我买回去当今后几天的早餐。”
“三天内要全吃完,不然会坏掉,我没放那些防腐剂什么的,还有那个榴莲包吃之前一定得放微波炉里三十秒。”晓靓提醒道。
这就是如也佩服晓靓的地方,店里的所有蛋糕啊面包啊,晓靓都自己做,材料买新鲜的,也从来不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添加剂,可照样香喷喷。她正缠着晓靓要榴莲包的配方呢,晓靓手机响了。
“是舒畅,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来了。”晓靓接之前自言自语道。
接起来不到三十秒,晓靓脸色就变了,如也心想,是不是他们俩要加班不能来了?只见晓靓放下手机,结束通话键都没有按,就一副吓傻了的表情,“他们……他们出事了……”
“哈?!”如也大吃一惊,“怎么了这是?!”
“歹徒袭警。具体他们也没说清楚。”晓靓站起来,急匆匆去找电动车的钥匙,“他俩在军总,据说于翎伤得比较重……”
如也的手心有点发汗,晓靓骑着电动车载她一路狂飙去了南京军区南京总医院,舒畅和于翎以及几个协警抢救的抢救,包扎的包扎,他们派出所的所长和区局局长、市局副局长都到了,舒畅都是些皮外伤,右手手臂骨折了,脸也肿了,现在已经包扎好坐在外面,于翎和两个协警在手术室里,只听说歹徒十分穷凶极恶,直接冲几个警察的脑袋上砍。
晓靓抱着舒畅直哭,还一直问他伤口疼不疼。
如也担忧地望着手术室的灯,不知里面的于翎到底伤得怎么样了。
“姚如也,可找着你了,在这儿干嘛呢?”走廊转角处出来一人,肩头两杠两星,军装笔挺,眼神却几分随性不羁,“电梯口叫了你一声,居然没理我?”
如也一看,柳向晚正朝这边走来,医院的领导跟在他身后,几个护士见了他都几花痴几高兴地打招呼,他也没闲着,一个个点头微笑,真是风度翩翩。
“柳向晚……”她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没注意到你。”
“总算叫对我的名字了!”柳向晚见这一群人个个神色凝重,便走到如也身边,双手往军装裤子口袋一插,头一歪,“什么情况?”
“那不是柳少么……”市局副局长卢建阳小声跟几个下属说了,便纷纷过去握手,简要说明了一下情况。如也听卢副说,于翎他们接群众110举报,过去制止一处流氓斗殴,谁知流氓斗殴的起因是几个吸毒的和两个贩毒的价钱谈不拢,毒瘾犯了就开始追打毒贩,见警察一来,两个贩毒的先动了手,砍伤了协警,于翎和舒畅虽说有带枪,但围观群众太多,怕伤着人,先撤退些联系更多警力,这时围观群众不知情况严重,以为是普通的小混混打架,不但没有自觉避开斗殴现场,有的开始起哄,说什么警察都是胆小鬼,毒贩更加猖狂,连吸毒的都加入砍人的队伍,特警赶到的时候,于翎、舒畅和三四个协警都已经受伤,其中于翎和两个协警头部被砍伤,已经昏迷,舒畅和剩下的协警也是鲜血淋漓。
“警察也是人,明知死路一条还往前冲个什么劲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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