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上和太后要头疼的事情了。”房遗爱耸了耸肩膀,一副事不关己的说道。
“但愿母后的话他能听进去。”李治说道。
“走。”房遗爱看了下天,对有些发怔的李治说道。
“去哪?”李治问道,与房遗爱并肩而行。
“大理寺的人这会儿估计已经去吴王府请人了,咱们当然是去大理寺以逸待劳了,既然接了差事,总得走一趟。”房遗爱说道。
即便是一件常见的素净的锦缎白袍,李恪依然能够穿出让人不容忽视的贵气来。
在利州的山水间悠闲几年,身上也多出了一种悠然的味道。
不得不说,多年不见,李恪的眼神比之当年离京的时候,显得淡泊了许多。清澈的眼底,带着看惯世事的睿智与了然。
看着带进来的官差还算客气的态度,再看看李恪一身整洁的样子,房遗爱和李治对视一眼,心下明了,定然是吴王李恪配合的顺从跟来,两边并未多费唇舌的扯皮。
这样的人,还会有心思谋反?房遗爱和李治心里都画上了问号。
真的是利州和吐谷浑相距太近了?想到房遗爱之前的话,李治心里不仅感慨。
房遗爱和李治,与李恪友善的打了招呼,问询了岑文本为何会出现在利州的吴王府上的事情。
当年岑文本被贬为庶人,并且被李世民下令永不录用之后,本欲带着家小返回老家。
谁知离京没多久,老伴因为伤心儿子离世而病倒,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儿媳妇当时怀着身孕,承受住儿子离世的消息已经让她足够疲累,接着就是岑夫人生病离世,伤心劳累之下,儿媳妇提前发动,结果难产,最后落得个一尸两命的结局。
儿子和儿媳留下的两个成活的孙子与孙女,十几岁的孙子,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在儿媳妇的丧事办完之后,就不知所终。
接连的打击,让岑文本整个人几乎垮掉,若不是还有个才刚董事的小孙女,指不定岑文本当时就随着老伴去了。
岑文本和小孙女,相依为命,经过一番跋涉,回了老家之后,老家人早得了信儿,当天就开宗祠,将岑文本一家逐出了宗族。…。
气恼之下,岑文本带着小孙女离开了故乡,想要去南方,却不想,几番折腾下来,岑文本病倒在了路上。
几年下来,小孙女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也张开了不少,出落成了小小的美人胚子。
对于没有能力自护的女人来说,美貌却是致命的祸源!
小县的恶霸欺他祖孙二人孤苦,拿岑文本的生命安全为要挟,强要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孙女。
岑文本不但不怜惜柔如的小孙女,反而责骂她失贞,小孙女绝望之下,投井身亡。
岑文本伤心之下,险些病死在路边。
幸好,有李恪身边认识岑文本的人,路过当地,无意中听到了路边发烧的岑文本病中胡话,这才认出他来。
侥幸救了岑文本一命,本想留待回利州之后,将连累吴王的岑文本交给吴王处置。
面对等若废人的岑文本,想及他当年的一番教导之恩,李恪满脸感慨的叹息一声,让人将岑文本送去了他在利州边上的庄子上,让人帮他养老,自己却再也没去见过他。
“他有私心,也有过错,即使连累过我,也不能否认当初他的教导之恩。天地君亲师,我称他为师的事情,否认不掉。”讲完岑文本的事情之后,李恪坦然的面对房遗爱和李治,说道,“让人奉养他,与我而言,即使还他的教导之恩,也是举手行善之事。”
房遗爱点点头,没有说话。李治无所谓的坐在旁边。
又简单了问了一些李恪平日的生活习惯,房遗爱和李治两人与李恪告辞。
李治和李恪虽为兄弟,两人的交情也不过是平淡,告辞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其实,即便没有我让人收留岑文本的事情,新皇登基,我也未必躲得了牢狱之灾。”在房遗爱转身的时候,李恪低声说道。
房遗爱顿住脚步,回头望向脸上挂着微笑的李恪,心中复杂异常。
背负着李世民那句“英果类我”的评价,不管早前争与不争,只要新皇不是李恪,他都会受到一番审查,所差的,只是能否活着出去。
“皇兄会是个好皇帝。”李恪淡然一笑,对房遗爱说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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