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鞭,都已经有些难以承受了,这还是在自己老爹精细的掌控力道之下的伤,所以,锦麟能够切实体会到,当时房玄龄怒气之下的三十鞭,房遗爱得伤到什么程度。
自己现在可比当年的房遗爱还要大上四岁多些,而且是从会走路就开始练武,这样自己还难受的跟什么是的。
那当时还没开始练武,比自己还要小的房遗爱,是如何曾受那三十鞭囘子的?
“爷爷虽说没有习过武,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跟着皇上南征北战多年,爷爷手上多少也攒了些力道。”房玄龄说道,追忆的双眼里有后怕和心疼。
“那是冬天,饶是你爹从小长得壮实,三十鞭下去,也是出多进少。当时爷爷可比你爹狠心多了,一个门板,连床被子都没铺,就让你爹光着上身趴了上去,身上搭了条薄被,伤口也没给他处理,就这样带着他进宫请囘罪。”房玄龄说道。
这事儿锦麟倒是没听说过,有些咂舌的看着房玄龄,不敢相信房玄龄会真的这干。
虽说他被房遗爱抱上马车的时候有些迷糊,可他还是清晰的记得,上车之后,房遗爱偷偷喂了他三粒药丸。
若是他没分辨错的话,三粒药丸里,止痛、补气、止血的三种药丸,各自都有。
否则,就算他的身囘子壮,赶到军营人也早就晕了,那里还能撑到给吴瞒磕头赔罪!
比较下来,嗯,自己老爹着实是很心疼自己了,比他老爹尽职。
想着,锦麟看向房玄龄的眼神就有些变化,碍于他是自己老爹的爹,锦麟不好说什么,心下倒是跟偏向心疼自己老爹了。
当年的事情,房遗爱也只是从前任的记忆力模糊的读到一些,并不了解详情,咋听之下不免也有些咂舌。
对于房玄龄当着锦麟的面将这件事情的用意,同样当了爹的房遗爱,倒是能够体谅一二。
房玄龄在政坛上能够长袖善舞,将各方有才能的人尽量和谐的调和在一起,但对于父爱的表达,如中囘国传统的父亲一样,并不善于宣之于口。
给锦麟将他和自己当年的事情,不就是因为房玄龄害怕,怕锦麟不体谅自己的苦心,跟自己之间起了隔阂炼。…。
而这种关怀详解的事情,身为父亲的自己不方便对锦麟将,所以,就由他这个当爷爷的替自己这个当爹的出面劝解了。
房遗爱心下感动,从拿下瓦片的缝隙里,低头看了眼屋里看不清表情的房玄龄。
心道,这老囘爷,现在倒是不怕他在锦麟心里的形象会坍塌,竟然拿这种事情来说教。
房遗爱倒是有心下去,却又怕老囘爷囘子的苦心白费,只能继续躺在屋顶上,听祖孙二人的对话。
“。...”。爷爷当时只想着你爹给家里又惹祸了,想着给皇上和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却忘了你爹的年纪。也没去了解事情的原委,更是没想到那次你爹的气性会那么大,竟然敢带着一身的伤离家出走。”房玄龄说道。
“爷爷后来知道爹那次为何和魏王打架了吗?奶奶不清楚,也没讲明白。”锦麟问道。
“爷爷也是在你爹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他之所以跟魏王打架,是因为魏王辱囘骂爷爷,他气不过。”房玄龄说道。
房遗爱在房顶古怪的笑了笑,揉了揉脑袋,感情自己编的理由,房玄龄还真的信了。
当时自己说过之后,李囘世囘民连李泰的面都没见,就让人押着李泰去房家赔礼道歉,气的李泰后来将那件事情的详情给咽回了肚子里。
以至于,真正了解当时情况的人,只剩下李泰一个人。
以李泰的性子来说,既然李囘世囘民坐实了这件事情的原委,真正的实情他再说只怕李囘世囘民也不会信,之后也就没再提过那件事情,倒是报复性的跟房遗爱处处不对眼,算是彻彻底底的结下了仇。
“我爹真冤!”锦麟小声咕哝了一句。
“是啊,所以才说,你爹比我好,最起码打你,并没有冤枉你。”房玄龄说道,“虽说皇上和李将军当初也责罚过你,不过,遗爱是你爹,自是有责教养你的责任。”
“他若不打你这一顿,他固然会背负一个教子不善的罪名,却与他的前程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你就不同了。”房玄龄耐心的开导着,说道,“没有这顿打,人家只当你压着下人,没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爹,一个欺囘上囘瞒囘下的嫌疑背在你身上,你想想,若你是掌囘权之人的话,这么一个惯会欺囘上囘瞒囘下的人,你会喜欢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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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本文由 @小艾332335 提囘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