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突然跪地的举措将两孩子着实吓了一跳,从房间走出的姚欢乐赶紧三步作两步挡在了孩子跟前,就好像那母鸡护着小鸡一样,义愤填膺地冷声道,“这位大哥,孩子还小,请你不要这样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跪别人,也不希望别人来跪他们。
“皇后娘娘?”黑衣男子有些不可思议。
姚欢乐护着两孩子退了两步,冷言,“什么娘娘,这里没娘娘。”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一个安分守己的寡妇,哪里招惹了谁了,今日居然来了这么些个莫名其妙的人,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寡妇门前是非多。
柳儿赶走那些人后,跑到姚欢乐跟前,双手叉腰,颇有泼妇的风范大声嚷道,“对,这里没有娘娘,你认错人了,赶紧走,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黑衣男子低垂着脑袋,抱歉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打搅了。”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儿,然后便飞出了院子,连那画像也被带走了。
待他一走,柳儿脚底一软,差点晕倒,好在姚欢乐及时扶住了,试探地询问,“柳儿,他是你丈夫?”
柳儿面上一红,站定的身子,焦急地看向姚欢乐,“主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赶紧搬家。”现在已经被发现了,肯定用不了多久,皇上便要来了,到时只怕想走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姚欢乐不明白:她在这住的好好的,总不能因为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就搬家,这里还有她的产业呢。
柳儿瞧见姚欢乐如此,心知她那古怪到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人r权观念又作祟了,“主子,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听闻柳儿这么一问,姚欢乐才回过神来,方才那人似乎还唤她皇后娘娘,“是谁?”
“他是齐楚大帝身侧的红人,暮晟。”柳儿微眯着美眸低声。
不待姚欢乐反应,她身后的李墨颜扁着嘴不快地对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李墨逸说,“哥哥,那个坏叔叔把爹地拿走了。”
姚欢乐心下一动,秀眉不禁一蹙:齐楚大帝身边的红人唤自己皇后,而那人似乎钟情于柳儿,还有她那死去的齐国通缉犯丈夫,呃,好像情况有些复杂。
李墨逸拉着李墨颜的手,高声道,“哥哥再画一幅。”说着,两人朝小书房小跑去了,只留下姚欢乐与柳儿两人在院子里。
初夏的夕阳斜斜地照在小院子后的香樟树上,泻到地面像撒了金子一般金灿灿的,白日里聒噪、不知疲倦的知了也停止了恼人的叫唤,香樟树叶随着傍晚微风的吹动发出沙沙声,温柔的微风中夹杂着香樟树的沁人芬芳,东边的蔚蓝深邃的天空飘浮着些有如雪白棉花糖一样的花形云彩缓慢地移动着。
“柳儿,走,咱们去屋里头说去。”姚欢乐拉着柳儿的手朝自己房间走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内,将房门一关,便觉得万无一失了。
“主子咱们还是赶紧搬。”柳儿有些焦虑地苦口婆心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