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冠达脸色不悦,却是整理着领带说道:“我和你慕叔叔也有几年没见过了,听说慕丰他们夫妻今天到了申市,我去见见。”
说到这里,卓晏北眸色未变,却是有些讳莫若深,只是勾了勾唇:“哦?”
卓夫人却是转头:“上一次看见他们夫妻的确是几年前了,当时他们还带着那个养女在北京一起开会,哎,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二十几年前那个从船上掉下去的孩子怎么样了,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每每想起当年的那一幕,我这心啊,就疼的一抽一抽的。褴”
“我还记得当时在船上,有人喊那个小姑娘落水的时候,慕太太四处找不到自己的小女儿,急的眼睛都红了,最后发现落水的就是他们那个四岁的小女儿时,慕太太当时就跪倒在了甲板上的那一幕,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卓冠达皱了皱眉:“你这么多年又是念佛又是写佛经的,不就是给那孩子祈福超度呢吗?我也真是服了你,就算和慕家关系一直不错,那落水的也不是你的亲闺女,人也不是被你推下去的害死的,你倒是好,这佛啊一念就是二十几年。鲎”
卓夫人当即瞪了卓冠达一眼:“你就不知道一个母亲的心,女人做了母亲之后,但凡看见任何孩子出事都会难受,何况慕家的那四岁的丫头算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从那年开始我就总是梦见那个小女孩儿站在我的腿边甜甜的叫我阿姨的一幕,总是觉得太可惜,心里不安生,念念佛好歹每天都能睡个安稳觉。”
卓冠达叹了叹,转身便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放下电话时看了一眼已经将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的卓晏北:“你如果不打算跟我一起去见见你慕叔叔的话,就在家陪陪你母亲。”
卓晏北一直没参与他们两人刚刚的话题,只是面色淡然的勾了勾唇。
见卓晏北这风轻云淡的神态,卓冠达忽然皱眉道:“我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也见过慕丰他们夫妻?具体是哪年我也记不清了,你当时应该是刚刚七八岁的年纪。”
“是么?”卓晏北淡笑:“爸对与慕家之间的事情似乎总是记的这么清楚,我倒是印象模糊了。”
听出卓晏北这不轻不淡的奚落,卓冠达脸色难看的系着袖扣,同时冷声说道:“慕丰毕竟是京津金融联合会的会长,这会长的位置他坐了这么多年一直稳固,我们卓亚集团当年正值上升阶段的时候幸亏慕丰看在与我多年交情的份儿上在联合会中扶了我们一把,将当年北方一带金融融资最好的机会交给了我们,如今他依旧是一把手,老当益壮,估计在那位置上至少还会坐上十几年。”
卓晏北未表态,卓夫人却是听得直皱眉,私下扯了扯卓晏北的衬衫,给他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别跟他爸计较。
的确,卓冠达这一辈子都是这么个人,功名利禄,永远都是他生命的中心。
就在卓冠达正准备出门之前,他忽然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卓夫人拉着坐下的卓晏北:“我听说慕丰他们夫妻这次来申市是来找他们那个养女的,是叫什么小慕还是什么檀的,虽然只是个养女,但也算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了……”
似是知道卓冠达要说什么,卓夫人忙开口大声说:“晏北啊,妈前几天叫马来西亚那边的朋友给我捎来一些熏香,我分不清那么多熏香的各种功效,你去帮我看看,那些熏香的包装上面的英文字太小了,我看不清,也认不全,走,去帮我看看。”
卓晏北叹笑:“好。”
卓冠达气的直接走人,直到卓家大宅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卓晏北才淡淡看了一眼落地窗外那道直接走向车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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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苏好因为知道卓晏北今天会回卓家,所以便自己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公寓。
本来她还因为他回卓家却并没有带她一起去的这件事有点奇怪,下午看见他发来的回复却只有四个字“时机未到”。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机,只清楚卓晏北是在保护着她,尽量让她不受委屈,他该不会是打算自己先回家里替她将所有的难题解除再带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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