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默语是被人摇醒的,耳边忽远忽近的呼唤声惹得她皱起眉,睫毛轻颤,睁开眼睛却被一片模糊惊到,伸手揉了揉,手指被濡湿。
她愣了愣……她哭了?
“默语,默语……能听见本大爷的声音吗?”
入目是迹部景吾担心的神色,板垣默语心中一暖,咧嘴就笑,“当然能听见这再华丽不过的声音。”
迹部景吾捏了捏眉心,叹出一口气:“你这个女人,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吗?为了个梦哭得那么丑,自己照照镜子去!”
接过矩形的化妆镜,带着疑惑看过去。
镜中的女子傲气的眉微蹙,一双灵动的凤眸此刻肿得像核桃,红得像兔子,鼻尖上还挂着泪珠。板垣默语立刻伸手抹去泪,又放下镜子,朝迹部景吾摊手:“有湿巾吗?”
“等着。”撂下这句话,迹部景吾就起身,这时候迹部景世才皱着小鼻子凑到板垣默语面前。
“妈妈,你太不华丽了!做个梦都哭鼻子,羞羞羞!”
“是妈妈太笨了,还是我们景世最聪明。”板垣默语嘴上抹了蜜一样,撑着那双红红的眼睛就笑得如沐春风。
迹部景世脸上瞬间泛红,他把自己的脸往板垣默语怀里埋,“妈妈,景世只是担心你,不是说你笨。”
板垣默语见迹部景世对这事认真起来,不由板起面孔,“唉……可是妈妈听了你的话好伤心,妈妈是不是真的很笨,妈妈这么笨,景世要是不要妈妈了怎么办?”
迹部景世顾不上脸上还未消去的红,紧张地抬头看着板垣默语,“妈妈,我不会不要你的!”
“噗,哈哈哈……景世真可爱。妈妈知道你是担心人,而且……妈妈在你眼里真的有那么笨吗?连你的关心都看不出?”板垣默语紧抱着迹部景世笑得前仰后合,一点儿形象都顾不上。
迹部景吾从小店里买来湿巾,就看到板垣默语毫无形象可言地抱着迹部景世边转圈边笑。
长腿顿住,不愿再上前一步,他背过身去。
啊嗯,今天天气很好,他赏会儿晴空万里的美景也不错。
板垣默语笑够后,伸手揉揉迹部景世红彤彤的小脸蛋,又和他蹭了蹭鼻尖,才看到迹部景吾站在不远处,腰板挺得笔直,如同松柏一样一动不动。
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板垣默语又笑了几下,柔声细语唤道:“景吾,你在那儿干什么呢?是不是害羞了?”
闻声,迹部景吾猛地转身,瞪眼看过来:“本大爷会害羞?啊嗯?”
“不然你站在那儿晒大太阳?这夏天的太阳紫外线特别强,会晒坏人的。”板垣默语轻轻松松托住迹部景世的小屁股,抱着他朝迹部景吾走过去。
“给本大爷擦干净,擦完跟本大爷过去。我们等的人已经到了。”迹部景吾把湿巾抛给板垣默语,湿巾包装还没拆,接过来能感受到手指间灼人的温度。
迹部景吾没有问板垣默语做了什么梦,那些令人不快的记忆就应该放置,冷却,沉入记忆的海洋。
“景吾真体贴。”板垣默语低喃出声。她用力将脸擦干净,又将湿巾放在双眼敷了会儿。
哭过后,眼睛会肿是因为眼睛缺水,有些人早上起来眼睛水肿也是如此。
专业魔术研究人员只来了一名,在一个小时前就到了,只是那个时候迹部景吾看板垣默语困,才让他在32号屋里稍后。
这一稍后,就一个小时过去了,等板垣默语整理好自己,屋内竟然没人在!
“景吾,是不是我们太磨蹭,把人气走了?”板垣默语觉得他们这样的确很没礼貌,但,这位魔术研究员应该不会因此就离开吧?明明已经和景吾说好了不是吗?
迹部景吾没有回答板垣默语,而是打量着屋内。
榻榻米有一块移动了位置,矮桌上有一副乱成一团的扑克牌,门口处,有泥土。
关键是,门口还有一双摆放整齐的鞋子,这人不可能连鞋子都不穿就离开吧?
“他玩了很久扑克。”迹部景吾把扑克合拢,敲整齐放在桌上。
“很久?”
“嗯,本大爷带他过来的时候,这幅扑克牌是崭新的。”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给板垣默语看:“现在,扑克牌弯曲了,已经看不出是新牌了吧?”
“可是他一个人……怎么玩?小猫钓鱼?那也不会玩得这么旧。”板垣默语拿过那张扑克,细细看着。
“会不会有别人和他一起玩?”没有设备,她也无法检测这张牌上有几个人的指纹。
迹部景吾又将那张被掀过的榻榻米拎出来,往地面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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