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求自己的祖父。这辈子她一定要得偿所愿的进入大周宫。
建元四年十一月,过了四个月暗无天日日子的越清风终于再次迈出了越国公府。
当日一身青色衣衫轻挽发髻的越清风是最早进入郾城贡院的,她要在这里整整住上两天。待参加完所有女官考试的科目后,才能准许回去。
虽然朝廷号称女官考试是针对所有大周女子不分贵贱的,但是其中的诗词和骑射,又有哪个平民女子能负担的起。就算过了这个,宫规礼仪也算是重中之重。所以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女官考试便已名存实亡经成为官家小姐独有的考试了。
朝堂的女官考试,每年的人数都不是很多。去年参加考试的有两百人,但到了最后却只有三十三个人留了下来。
除去一个成为宫妃的,其余三十二人中。二十人外放,到了最后还留在朝中六部的也只有一十二人。
许是越清风的运气不错,今年的女官考试,参考人数是历年最少的一次。
从一百零五个人中谋求一个留京的机会,不一定要最好但却一定要留下。这样的念头在考试时强烈的几乎无法抑制,到了最后越清风都似乎魔障了,觉得自己要是考不中便像是天塌下了一般。
许是她将自己逼得太紧了,在第二日下午最后的一门骑射科目时。刚刚才参加过射弓比试名列第一的越清风,在接下来骑马比试时,才刚刚骑上马还没有动便晕了过去。
当眼前一片漆黑时,越清风的整个身子连同心都似乎放入冰窖一般冷的彻骨。
来参加女官考试的莫不是朝中官员的女儿,不管她们在家里到底是如何处境,但是在外众考官却不敢有丝毫马虎。
早就有大夫在一边候着,众人得到一个她劳累过度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答复后。尽管有点可惜,但还是安排人将越清风送了过去。
女官考试总成绩固然重要,但是每一门都有一个及格线。少了一门骑射,固然越清风前面表现一直都可点可圈那也算枉然。
从同僚处得到越清风这次考试的成绩,看着前面的七个优等。再看看最后的一项空白,越盛德只能暗叹天意如此!
而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瘦了一圈的孙女,江氏也难得有了一丝心疼。
女官考试有考生竟然在最后一个环节落马败北,这个消息在两日后意外的传入朱巧昕耳中。
看着大殿中,坦胸露乳衣冠不整的众人。拿着酒杯的朱巧昕意外道:“是谁?”
早就喝的醉醺醺的江南王世子,听到她的声音哈哈大笑道:“那倒霉蛋是---是越国公家的,你没看见那日当贡院有人来报时,越老头那满脸漆黑的摸样。哈哈,难得看见他那样,我还好奇专门问了一下!七项全优就一个空白哈哈”
这边世子还抱着美人哈哈大笑,朱巧昕却死死的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人。
抱剑站在后面的云峥见到朱巧昕的眼神,一下子白了脸连忙跪了下来:“属下该死!”
本来还在大殿中央跳舞的舞娘和周边的乐师最先发现了异常,连忙小心跪了下来。
\\\\\\\"公主怎么了?”坐在大殿左下首的一男子醉醺醺站起。
朱巧昕眼神微动,一下秒她手中的青瓷酒杯已经凌空飞了过来。
酒杯在空中被一直竹筷打了下去,连忙起身扶起自己的好友,朱郑堂忙道:“堂姐我看迎泽是醉了,要不今日的酒宴就到这里吧?弟弟改日一定做东,再请公主姐姐一次。”
此刻的江南王世子脸上那还有刚才的醉眼朦胧,原先坐在底下的几个世子小侯爷也全都跪了下来。
没想到一群纨绔中竟然还是一个胆大的,朱巧昕立马笑道:“那堂姐就不留弟弟了,你们都走吧。我们改日再聚,一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不知死活的迎泽还在大叫,连忙捂着他的嘴,朱郑堂一边后退一边赔笑道:“堂姐,一定,一定!”
他话刚毕,一边观察情况的侍卫连忙凑上来帮他扶人。
只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刚才还热闹非凡酒香四溢的大殿便恢复了没人的状态。
朱巧昕又看向跪着的侍卫,云峥知道她是真的怒了连忙解释道:“属下也是昨日才得到越姑娘她出事了,但公主几个月都没有问起她。加上大夫说她身体没有什么,所以我才---”
轻轻的闭眼,想到自己这几个月的醉生梦死朱巧昕便有点后悔。越清风当时说要考女官的兴奋摸样再次出现在脑海。
想了又想,朱巧昕淡淡道:“拿我的公主令去见这次的主考刘大人,告诉他越清风的名字。之后的事情他会懂的,注意这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