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直到林曦安全到家。

    他扶着樱花树，看着楼上的灯开灯灭，漂亮的眸子染上落寞，轻叹一声，向着来路走去。

    夜色朦胧，林曦打开房门，月光尾随而进，正正照到对面沙发的人影，她吓了一跳，忙点开按钮，灯光通亮时回身一看，是顾轩。他直直地坐在那，面无表情，却又一直盯着她看，眼睛里好像有寒冰，如箭般朝她射来，她避开来不去看，脸上端着冷然的表情，无视他的存在，走向厨房。

    林曦绑起长发，洗了些菜，再把垫板上的肉一块一块切成条，她打开墙上的橱柜，从里面拿出一些晒得干裂的蘑菇，浸泡在碗中，又淘好米放入锅中煮。她一个人要做几个人的动作，身子晃来晃去，忙得不可开交。顾轩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抱胸倚在门框上，侧身歪头看她，狭长的双眸也追随着她的身影，不肯离去。

    林曦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最不禁饿，“你怎么杵在那不动。”林曦微微喘气，回身见顾轩闲闲地站着，心里是满满的不悦，偏又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只好更加忙碌起来，她一急，托着砂锅的手突然没稳住，“砰”地一声，砂锅掉在灶台上，腿软了一半，她前胸矮了下来，正好碰到砂锅，“啊”的一声，烫红一片。

    顾轩见状立马闪身过去，抓住她的手，林曦“奥”出声来，她低头看自己脖颈以下的地方，炎炎发热发烫，痛得眼泪都要掉出来。

    顾轩也难受，他双手攀上林曦的身子，欲要解开她胸前的纽扣，却被拒绝。

    “我看看。”他说。

    林曦皱着双眉摇头。

    顾轩一用力，将她胸前的那排纽扣扯开，硬物撞击地板的声音一下接一下。顾轩俯身往下看，林曦双峰之间红了一块，颜色鲜艳刺眼，他眼睛有些睁不开。

    他抬头认真地看她，“痛不痛。”

    林曦点头，她痛得要死。等到顾轩要继续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得有几天才能好。”她叹了气，头低了下来，“我们这几天能不能分开睡。”

    顾轩先前的要求中有一项，三个月内，不分房，履行夫妻义务。

    她这样一副忍痛求商量的表情，顾轩没办法忽视，他嚅了嚅嘴唇，一个“好”字倾泻而出。

    之后的工序是顾轩帮林曦完成的，饭桌上林曦胡乱的扒了几口水，就逃也似的回了房间，门被

    重重的关上，震动带着墙上的相册颤了颤。

    顾轩站在门口，静静地不说话，手指搭在门把上，金属固有的冰凉丝丝传入体内，他眼帘低敛，看手与门接触的地方，听里面细微的声音，想象着她在里面的每一道呼吸，每一次翻身，每一个动作好像林曦就在面前一样。许久许久以后，直到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这才一个颤抖，拽开门把，白炽灯光从门缝投进一束，他侧身进去，又立马合上门。背靠在门面，在漆黑的暗夜中，对准一个方向盯着，好一会儿才适应，寻到魂思梦绕的那一抹身影。他迈开脚步，轻轻挪了过去。

    他终于站到她的面前，却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夜色太暗，他看不清她的睡颜，但听得到她均匀的呼吸，像打着节的小鼓，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敲在他心上。

    顾轩悄悄拉开窗帘，外面的月光像银水般泄进来，细细的一道，正好照在林曦身上，她的背影微微弯曲，像承受了生活所有的负担，令人心疼。顾轩侧身躺上去，大床塌了一角，他没再继续动作。过了一会儿，又轻轻附上去，修长结实的手臂框在林曦瘦弱的肩上，前胸贴着她后背，抵在她密实细腻的长发上，深深吸一口气，闻她混杂着洗发水香气的独特气味，心里突然落下一颗种子，在经过那些水分的滋润后，欲破土而出，急不可耐。他不由缩紧了手臂，守住自己的东西。

    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惊醒梦中人。

    林曦带着浓重鼻息的声音响在耳侧，“谁！？”她有些惊慌，身子微微抖着。

    “别怕，是我。”顾轩又缩紧了一分，压住她心里的恐惧，在这蒙蒙夜色中为梦醒的女人点了一道希望。

    他感受到怀中女人瞬间放松的身子，嘴角轻轻扬起。

    但是很快，林曦便挣脱了他的束缚，翻过身来对着他，“你答应过我不进来的。”话里揉进了所有不满的情绪。

    顾轩知道她在生气，靠过去，重新将她揽在怀中，声音中半分温柔合着半分的不羁，“除了你，我也不愿对别人耍流氓。”

    林曦听着，心尖微微耸动。她背过身去，不再说什么，这日子真不好过。

    无所不能的顾轩，颓废的垂下黑眸，有了撮弃自己的感觉，他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弥补林曦，似乎他怎么做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