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这活儿,说起来容易,实行着就困难了,毕竟是要伤害自身的一种方式,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愿意的。
虽然乌鸦是第一个老老实实放血的。正常来说,成年男子的体重血量约在85~80ml/kg,急性出血量达到这个数字的20%以上,人类才会有生命危险。
但这种出血量其实有蛮多,如果在场五个人每个人都愿意捐出一定的血量的话,那么装满厕所里那个水桶是绝对没问题的。
于是乎,乌鸦就把厕所里水桶给搬过来了。
然而,放血考验得其实不仅仅是你身体的承受能力,更多的是考验人心,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眼睁睁面不改色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生命流逝的……呃,貌似眼前就有这么一个。
乌鸦有些震惊地盯着黑猫望,黑猫真可谓称得上是面不改色了,坐在沙发上手伸到水桶上头,一刀下去,那血就哗啦啦不要命的流,乌鸦有点紧张,等了一阵,看黑猫脸色渐渐发白,急忙掐住他血管,布条就绑上去了。
之后双头蛇又被抽了一次血,这回可怜的双头蛇软绵绵地趴在沙发上不动了。于是水桶里大约三个人的分量,却只满了水桶的三分之一,这还是因为乌鸦小心谨慎的原因,因为一次流太多血的话,接下来要应对的问题只怕更多。
“好吧,轮到你了。”乌鸦看向猫头鹰,示意他该动手了。
猫头鹰不言不语,也不行动,盯着那水桶沉默了好一会儿,水桶里晃荡着鲜红的血液,空气里也渐渐弥漫出一股子血腥味,教人有种作呕的感觉。
反倒是躺在地上的那怪物,似乎也是闻到了血腥味,开始发出微弱却尖利的叫声。
“那怪物迫不及待了。”乌鸦说。
猫头鹰也听到这叫声,他迟疑的看了一眼那个装着血液的水桶,随后对乌鸦说道:“可以,能让我自己来吗?我是说……单独一个人。”
“别这样,我有医护经验,你单独一个人很危险的。”乌鸦劝阻他。
“不!”猫头鹰却严词拒绝,紧接着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缓下一口气说道:“我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了。”
乌鸦犹豫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决定不再为难猫头鹰,妥协道:“好吧,那么随你。”
于是猫头鹰就单独一个人提着水桶快步走进了厕所,并且听到了他把门锁上的声音。
“为什么他要一个人?”双头蛇疑惑不解。
乌鸦想了想,迟疑着说:“大概是因为害羞?”
猫头鹰在厕所里呆了老长一段时间,最后出来了,全身上下看起来毫无异常,除了他更加苍白的脸色。但是水桶里的血明显增多了不少,只是那血液看起来也粘稠了不少。
“你没事吧?”乌鸦见到他出来关切地询问,按耐不住上下打量着猫头鹰:“你割了哪里?”
猫头鹰反应有点迟钝,问道:“什么?”
“我是说,你放血的时候,割了哪里?”
“嗯……手臂。”猫头鹰顿了顿,半响才回答,而且一直低着头。
乌鸦抿着嘴唇,目不转睛看着猫头鹰的脸:“能让我看看吗?”
“不,不用了,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猫头鹰这样说着,把水桶搬过来。乌鸦理所当然从他手里接过去,感觉到水桶的重量,他有些担忧的蹙眉。
乌鸦说:“你放了多少血?这桶子重了很多。”
“没有多少。”猫头鹰的脸色是纸一样的白,昏暗的灯光照耀下他低着脑袋,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死而复生的尸体一样。
乌鸦颤抖着嘴唇,刚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自我嘲讽道:“这血还差一点,看来我得去找那匹恶狼的麻烦了,祝我好运吧。”
猫头鹰久违的对乌鸦露出笑容:“祝你好运。”
于是乌鸦转身,鼓起勇气朝恶狼走过去了,那恶狼估计也知道乌鸦的计策,这回他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商量,没费多少工夫,恶狼就主动走了过来,大方地一屁股坐在了猫头鹰旁边,用兴趣满满地眼睛盯着猫头鹰看。
“我以为你的血液都凝固了呢。”那恶狼冲着猫头鹰冷嘲热讽。
猫头鹰似乎不太舒服,并未和恶狼大动干戈,冷冷回答:“闭嘴。”
“这态度可不好啊。”恶狼微笑,因为他就坐在猫头鹰的旁边,他一说完这话突然冷不防伸手抓住了猫头鹰的手臂,这个动作太快,令猫头鹰来不及反应,刚一转头,恶狼就直接撸起他的袖子,露出猫头鹰苍白皮肤的手臂。
“真可惜,你割的不是这只手吗?”恶狼发出叹息,猫头鹰愤怒的甩开他并且放下了自己手臂的袖子。
“做好你该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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