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把连日来因为心情抑郁而积累的疲劳感一扫而空。
简单的早餐之后,我和宝宝从乾坤珠里整理出数袋南方水果和一些在日本不常见的食材准备带回家去给母亲改善一下生活。
一路无话,到家之后,向爷爷汇报了美日比赛的成绩;陪母亲一起看了一会儿肥皂剧,安静的坐在一边听她絮叨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鸡毛小事;然后一家人愉快的用了午餐。
原本以为今天会是单纯的Family Day,没想到正当我准备午休的时候,父亲在楼下喊我说是我的朋友来家里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匆忙走到客厅一看,原来是冰帝忍足侑士!他正在和父亲大谈特谈国内的金融动向,两人十分投契的样子。不愧是关西望族的贵公子,不但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而且面面俱到、滴水不露,在和父亲谈的起劲的时候也没有疏忽母亲和祖父,不时的也同他们交谈几句。
“啊,手冢,你下来了!”忍足起身迎向我。
和长辈打过招呼后,我把他带到我的房间里,席地坐下。
“忍足君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装傻,我来找你当然是为了景吾!”语气中充满了试探。
从他的口中听到迹部名字的刹那,我的心猛然揪了一下子,又酸又痛,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分辨他话里的余味——“景吾……”
也许是我长久地沉默引发了忍足的不满,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手冢,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就明确的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迹部才对,开始或是结束从来都没有我置喙的余地,都是他擅自决定的,不是吗?!”内心的失望和苦涩像火山爆发一样从心底深处喷涌而出。我居然真的说出口了,这段时间一直被我刻意无视的伤痛,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冒出来狠狠地刺痛了我!
真是疼啊……
忍足似乎是被我问住了,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景吾他自从和你……那个……闹别扭后,有多么痛苦,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知道吗,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失眠,整个人变得非常易怒。现在的他每天都要拿球破灭我们几次,不累到瘫下不肯罢休,冰帝的网球部都快变成修罗场了。当然了,我们让他出出气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你应该知道破灭的轮舞曲对手腕的伤害有多大,长此下去,受伤是不可避免的!难道,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这一刹那,我敏感的发现了忍足对迹部不同寻常的情愫,微微垂下双目——自己还没发觉吗?
这一发现使得我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于是,我面无表情的开始逐客,“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算了,我这就走!”转身拉开我的房门后,他顿了一下,问道:“难道,你就没什么要我转告给景吾的吗?”
“没有!”
“你……!”忍足被我气得疾步离开,连一贯的优雅形象都忘了维持。
把忍足给气走后,我心里愈发的烦乱,胸口感到一阵憋闷,有种出不来气的感觉。干脆走出屋子做深呼吸,才算好了一点。想想还真是恶劣啊,没想到我也会有拿不相干的人迁怒的一天。不知不觉间,我又蹲在了院子里的水池边。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蹲在院子里的水池旁,看着鱼在里面游来游去,借以平复心情。爷爷是知道我这个习惯的,但是他体贴的没有多问,只是提议我和他一起去道场里同师兄弟们切磋一下。
我自然是欣然同意。
换上道服,找了个师弟下场比试。才一出手,我就明白自己这次真的是太大意了。在慕尼黑的这段时日,为了伤愈回归之后能够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在全国大赛上击败各校的强敌,我大概有一个多月没有练习柔道了,恐怕很多动作都很难做到完美了!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没错,真的不能有一丝的懈怠,果然一日不练手就生,从前做的非常流畅的动作现在施展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生涩!不过运动了一下,发发汗,心里好受多了。
一局结束,我险胜。结束后,一直在场外认真观战的爷爷忽然说道:“国光啊,你们网球比赛结束之后,去和师兄们合宿一段时间吧!你退步了!”从爷爷的口吻中,我不难听出其中隐含的担忧。
“はい!”虽然相较起来我更钟情于网球,但是这家道馆将来终究是要由我来继承,所以绝对不能大意!
因为我的肩伤,爷爷只是让我上场比试了两场。之后,他老人家留在了道馆指导新学员,而我则直接返回了学校附近的小别墅。
刚刚脱下外出服,就听到了急促的门铃声。不得已只得重新把衣服穿好,出去开门。
看着通话装置上显示出的来客的面孔,我有些错愕,怎么会是她?
打开门,“伯母,您怎么……是昨天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哦,没有,我是专程来找你一起去医院看望精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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