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草都少很多。味道清冽,肉质紧实可以说是贻贝中的极品。
阿布拉克萨斯躺了一会儿就起身走出去,洗手帮忙处理食材。只是两个人旅行时期的默契,也是一种相互的情趣。
他剥开一直虾,将甜甜的虾肉蘸上一点点日式酱油送进方凌的嘴里,方凌也会投桃报李的给他一口片好的鲸鱼肉。
“感觉有些像牛肉。”阿布拉克萨斯咽下嘴里的鲸肉,舔了一下蘸了酱料的拇指说道。
方凌捏了一片塞入口中,嚼了嚼咽下点点头:“比牛肉要细腻的多,哪怕是菲力都鲜少有这种质感的。”
阿布拉克萨斯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切下一块弄了一个盒子装起来:“给父亲一部分尝尝,我想应该不错。”
方凌点点头,顺手在盒子里面搭配上了他刚刚做出来的黑胡椒甜酸酱。阿布拉克萨斯看着笑笑,从空间指环中取出一套小型的传送阵,将盒子封闭好启动魔纹。传送阵运行很稳定,几乎没有什么误差的完成了他的使命。
经过了小魔咒的加工,高汤很快就好了。两个人将整理好的肉类和蔬菜盘子摆放好,坐在变形出来的矮桌享受着身下暖暖的地毯吃着美食。
之后的时间两个人休息的很好,阿布拉克萨斯喜欢在方凌午睡的时候去甲板看黑漆漆的海洋,方凌喜欢在窗户旁边发呆看书。一切都看起来相安无事一般,船只通过地下河和一些自然节点进入伏尔加河,停在莫斯科郊外的一片树林隐藏的河面上。此时已经是深夜,因为十月革||命的关系东正教等宗教体系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们纷纷离开俄。国,到附近的国家继续传道。对于俄。国本地的巫师而言,也是需要更加谨慎和小心。
布尔什维克主义的宣传达到鼎盛的阶段,因此对于一个人口数量稀少,国土面积庞大的国家而言,保证人口的数量就成了重要工作。任何家庭意外的损失新生儿或者幼崽,都需要进行上报。这一次能够登上船只的,只有那些隐藏起来的前沙俄贵族的后裔。
同欧洲大部分的巫师不同,沙俄时期的巫师纯血或者麻种,都是混杂在麻瓜中的。有一些甚至在沙俄时期,担任着重要的职位和掌管着大量的庄园和农奴。只是眼下的环境,并不怎么适合他们。移民或者改变跟随布尔什维克,都是他们眼下需要考虑的。
对于那段历史,方凌很是好奇。他最好奇的是,最后沙皇一家的死亡方式。有些人说是士兵袭击,也有些人说是源自自杀。各种说法,虽然说官方给了定论。但实际上在最后苏联解体,俄罗斯脱出休克疗法后,哪怕是普京这样一个强势的总统上位,也未能真正解答这个问题。
当然,历史记录的都是成功者的百折不挠和失败者的丑陋。被遗忘的,也许是肮脏者的内心也有这纯净和火热,卑劣者也会有单纯的如同天使的一刻,圣洁者进入夜晚也会同魔鬼交易等等。
他对于沙皇系统不感兴趣,唯一好奇的是二战后琥珀宫去了哪里。当然,不知道最好。因为可以有无尽的遐想来填补无聊时的时间。
因为莫斯科高涨的红色。情节,阿布拉克萨斯决定趁着停船时间下去走走。方凌并不想去,如果你在一个被红色填满的国度度过你的童年和你青少年时期,那么面对此时的苏联,你也不会想去看看。
阿布拉克萨斯无奈下只能独自一人下了船,当然下船前他索取了足够的好处。
失去了专。制的君主,改名叫做苏联的国家依然保有着原本的城市风格。只是那些恢弘的教堂建筑,此时成了历史遗迹。更多的只是供人参观的景观性建筑。新的制度带来的新的生产力和生产资源的集中。
苏联是一个重工业资源极其丰富的国家,哪怕是休克疗法期间,独立出来的俄罗斯的军事贸易也依然是支持本国。军队发展的主要产业。由此可以看出,在矿产资源上,苏联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本。
莫斯科的郊外并没有粗租车,不过民风淳朴的结果是,只要你想搭车拦路拦车就好。不过这对于巫师的阿布拉克萨斯而言,显然成了不必要。他简单的测算了一下距离,利用幻影移形出现在一条小巷子内。此时刚刚清晨,扫路的清洁工正在工作。宽敞的道路很难同伦敦狭窄的小路相比。
此时已经是入秋。莫斯科的秋天比较起其他地方,都要凉爽的多。阿布拉克萨斯在清晨的时候,需要给自己增加一件风衣才可以行走。没有使用保暖咒,他需要更深入的体会一下。因为俄罗斯幅员辽阔,很多小巫师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赶得上船,更不用说还有一些来自波兰的巫师。
停船五天,据说是最长的时间。足够那些小巫师们,从遥远的西伯利亚赶过来。
“嘿……年轻人,这么早可不是散步的好时间。”一个赶着马车送信的老邮递员笑着给走在路边的阿布拉克萨斯打招呼。看着老人的大胡子,酒红的鼻子和刚刚放下酒壶的动作,阿布拉克萨斯微微一笑:“我刚来到这个城市没多久,所以想看看莫斯科的早晨。”
“早晨有什么好看的?”老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停下马车示意他上来:“如果你不介意我的马车弄脏你的大衣,我倒是可以带着你逛逛。毕竟,我还要走大半个城市送信来着。”
“哦……当然不!”阿布拉克萨斯微笑着爬上马车坐在老人身边。翻译咒可以很好的将他的古英语翻译成俄语。加上他的发色和大理石白皙的肤色,很难让人想到他并不是北欧地区的人,而是来自英国的巫师。
坐好后,老人掏出自己的酒瓶递给他:“喝一口吧!最好的伏特加,老头子我一天的粮食。”老人很好客,他扬鞭拽着缰绳让马车向前。阿布拉克萨斯看着外表油腻腻的壶,想了想还是扭开喝了一口。
清冽的口感,之后是刺激到鼻腔的烈性。进入胃部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冰火的双重刺激让阿布拉克萨斯不好意思的捂着鼻子直咳嗽。老头子看他,爽朗的笑了起来。
他拿过酒壶,笑着灌了一口:“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你这样可是找不到好姑娘的。我女儿都比你能喝,她找的哪个当兵的,当年还喝不过她呢。”
“咳咳……”掏出手帕仔细的擦拭好,阿布拉克萨斯无奈的笑笑:“我一般也就喝一些葡萄酒,也很少。我还没成年,父亲这方便比较计较。”
“嗯……”老人扭头看了他一眼:“我看着你就像一个贵族,跟我年轻的时候见得贵族老爷差不多。不过革||命后,那些贵族老爷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有些甚至做了别的行当,皇帝都没了。他们也没了。”
老人感慨一声,到了一个邮筒前。阿布拉克萨斯跳下马车帮他将邮筒里面的信掏出来放入袋子里,扔到后面的车厢内。他拍拍手重新坐上车:“您都说了,他们都不见了如何说到我。我刚从英国那边游学过来,过两天就走。”
“你是英国人……”老人吃惊的尖叫一声,然后哈哈一笑:“你的俄语说的真流利。”
“特意学的。”阿布拉克萨斯有些不要意思的笑笑,他看着老人重新赶车,看着路边的建筑:“您一直都在做这个工作嘛?”
“当然,尼古拉那小子刚登基的时候我就在做这个了。”老人说起这个的时候,表现的颇为自豪。阿布拉克萨斯看着他,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可爱的存稿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