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抿抿唇:“我有的时候就会这么想,总觉得……你看……”方凌摊摊手:“我原本在麻瓜的世界生活了三十多年。我的人生很大程度都被那些道德伦理什么的对付着,虽然说我并不在乎那些。但是……我总觉得,似乎……自己有些对不起你。”
“傻瓜!”阿布拉克萨斯笑着伸手刮了他鼻梁一下:“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巨蟹座的特性吧……哈哈……”方凌干笑两声,低下头不再吭声。阿布拉克萨斯起身跪在他面前与他对视:“我只想要你一个,懂吗?”
“嗯!”方凌点点头。然后微笑着:“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大概是……长期在下面……激素水平因为心里水平调整的关系出现的紊乱吧!”他抬手擦擦从眼角沁出的泪珠,笑得开心。阿布拉克萨斯微笑着搂紧他,将自己的头塞入他的胸口:“我一点都不介意,只要不影响形成……如果你愿意的话。”
方凌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精灵,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一头光滑柔顺的长发,然后慢慢到脊背。捏起阿布拉克萨斯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他吻的细致,吻的虔诚。
加莱如今的空气很是湿润,似乎是刚刚雨过天晴的样子。天空是英国少见的晴朗,比较器伦敦这里真的是天空湛蓝。方凌走下船,抬头看着天空的太阳皱了皱眉。
“怎么了?”阿布拉克萨斯低头问他。
摇摇头,方凌放下手拉上阿布的手:“看到了在英国少见的太阳,有些不适应。”
“走吧!”阿布拉克萨斯点点头,拉着方凌的手,拦住一辆等候在码头的出租车,两个人早早就定了当地的一家小酒店。虽然小,但胜在属于家庭旅馆不受额外的打扰。更重要的是,这家小酒店是当地巫师家族开的产业。相对比英国巫师的封闭,显然法国的巫师更加接近麻瓜社会。
进入小旅店,开门的是一个哑炮。显然,这家处于市区边缘的家庭是酒店,有着浓厚的自身特色。马尔福家族在法国也有自己的庄园和葡萄酒酿酒庄园,但是都交给哑炮或者当地的小家族来经营。
小小的接待厅内,没有大型专业酒店那种标志的等候区和小弟以及前台。只是一个木桌,旁边坐着一个老妇人在哪里用木针编制着毛线团。在她身边,是一只可爱的折耳猫在哪里打着呼噜。听到有人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老妇人看着阿布拉了萨斯和方凌,愣了愣带上一边的眼镜将手工活收在一边的筐子内站起身:“哦……让我猜猜,英国来的?”
“对!”阿布拉克萨斯上前交涉,而方凌则对小客厅旁边的回廊很感兴趣,那里摆着三四个圆桌,白色的藤条编织的椅子搭配很有浓厚乡村色彩的桌布。外面是垂挂在屋檐的缠藤类植物,看样子似乎是常春藤一类的。刚刚进入门前小院的时候,看到正面的一大面墙上都是那种东西。
“哦……好吧!英国佬……嗯,让我看看!”老妇人从小桌上拿起一个本子,带上眼镜仔细看了看:“海因茨……你是德国人?”
“不,我母亲的姓氏。”阿布拉克萨斯没有使用马尔福这个姓氏,毕竟在巫师界,尤其是欧洲地区。再无知的麻种巫师,只要上过三年学就会知道马尔福这个姓氏所代表的东西。尤其是,眼下英国魔法部还有一个姓马尔福的部长的时候。
“好吧好吧!”老太太从一大串的钥匙盘上面,摘下一串钥匙递给阿布拉克萨斯:“你是选择金币来付账呢?还是选择现利。”
现利是法国这边的哥布林来发行的,他们是英国妖精的同类亲戚。只是不同的是,他们有着一层绿油油的皮肤。不过,从哥布林银行的角度上来说,同英国的古灵阁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况且说,英国的妖精就是白色哥布林的产业吧!这种选择,更多的是来自中古世纪巫师对于同类经营金融产业的不信任和对于金本位的要求。至少他们相信,第三方的权威。
“英国的现利。”阿布拉克萨斯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老太太,里面是一百金加隆。老人打开看了一下,点点头收入一边墙壁的奶黄色壁橱抽屉内。重新坐下来喊刚刚开门的年轻哑炮:“贝森,你带他们去二楼圆形角厅。你知道那个房间,最好的那个。”
“好的,曾祖母!”名字叫贝森的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没有留胡须,声音略带低沉和沙哑。他的脊背有些弯,似乎带着一份谦卑。但是方凌明显发现,他这个姿态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习惯。从他走路的姿态,似乎带着明显的盗贼、刺客等人保持的状态。他走路很轻柔,总是先用前脚掌落地然后从行走姿态可以看出,之后是脚趾然后是脚心和脚后跟,尽可能做到大面积的缓冲。以致于没有声音。他曾经有一个朋友是专门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对于这种姿态方面,也有很多的研究。连带着,他也记录过相关的信息。
进入二楼,走廊不长,只有三个房间在左右。到了走廊尽头,是房屋西侧一个圆柱形的高顶建筑。他们在二楼,可以看出房屋面积很大。
那人从腰上掏出一个钥匙盘,对上名牌打开一个双开门的房屋。入眼的是一个有着半圆形阳台的房间。栏杆是传统的细腰白色木制的,内里有三座灰绿色藤编沙发。一个三座的面对着茶几背靠着墙壁。壁纸用的是奶黄色带凸起印花的,很是纯净。在沙发椅背上面,是一个弓形的内凹的白色木制百叶窗。两个单人沙发相互对着在三座的两侧,中间摆着一个四条腿的也是藤蔓编制的长方形矮茶几,上面铺着印有铁锈色花边的米鲁兹花布。花布上面,是装着水果的方形果篮。里面有一些苹果和香蕉,看着很是水灵。
在三桌沙发后面,是一排老式的暖气。有管子通往外面,看样子是跟城市供暖体系连接在一起的。靠近门的地方,摆着一个棕色长颈瓶造型的藤编地灯。用奶黄色的灯罩罩着。靠近阳台的沙发,接近用来隔离阳台和房间的窗户。上面挂着白色纱帘,上面有琐碎的浅绿色的小碎花。很是凌乱和稀有,反而显得很是轻盈飘逸。
隔断的立柱靠着另一把单人沙发,旁边是一个小小的地柜,也是灰绿色的藤蔓编制的。对着三座沙发的,是一个老旧的白色壁炉。里面烧着不多的炭火,这个季节,显然是有些不适宜的。不过作为巫师,这是不可多得的东西。一个简单的飞路网,里面的火焰很大程度并不用来取暖。壁炉上面摆着一些小巧的摆件,然后是一幅不会动的风景画。显然出自麻瓜的手笔,因为方凌看出这幅画的价值。那是夏尔丹的画。
在入门的地方,是一个咖啡色的壁柜,贝森打开拉门,上面用了百叶设计。里面是一个鞋柜,有擦鞋的一些简单麻瓜工具。他低沉的声音说道:“麻瓜的工具是给一些不习惯使用魔法的人准备的,虽然清洁咒不错但是也有一些人无法准确的使用它。有的时候,会出现皮鞋上面的漆都不见了。您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龙皮的鞋子。”
说完这个,他指着拖鞋:“全新的,我们这里提供的东西虽然有可能会百来年一模一样。但是完全的复制咒和固定药剂,可以帮助我们实现这个。您知道,虽然地面定期会有小精灵打扫,但是麻瓜客人多了的话,也得改成人工的。”
阿布拿起拖鞋,蹲□给方凌换上。看着给自己拖鞋并且换上拖鞋的阿布拉克萨斯,方凌突然间觉得自己固执的去坚持那所谓的男性自尊,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趣罢了……肚兜都穿过,还会在意一条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