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后知后觉反省自己又被无色给忽悠过去了。
可是烦恼并未到此结束,刚到门口,就被守株待兔的十束连拉带哄的骗到了吠舞罗。
“小黑~无色到底去哪里了嘛?”十束嘟着嘴,对狗朗的隐瞒非常不满:“你该不会是把他弄丢了吧?”
夜刀神狗朗良好的教养让他并不擅长说谎,拙劣的隐瞒掩饰不了他的心慌,他一边因为担忧无色而心神不定,一边还要应付十束多多良的套话,一时间漏洞百出。
完全是因为宅的太狠而无精打采的周防尊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语气不善:“他在哪儿?”
“……”剑士避开了赤王的眼神,选择了沉默。
“到底……怎么了?”狗朗的抑郁和哀伤让十束顿觉不好,他眨眨眼,轻声问:“告诉我们,KING会帮忙的。”
狗朗迟疑了很久,久到周防尊的耐性将要告罄。无色的状况明显和赤王有着分不开的联系,矛盾中无色存在的本身占据了上峰。他告诉自己,就算自己不说,吠舞罗的势力也能查到无色目前的所在。他只是将必然的发生提前。
帮助赤王的代价如此惨烈,他能不能劝无色停止?
*——*——*
周防尊根本不去考虑什么合不合适的问题,他直接了当的站在S4大门口,一脸目中无人的不耐烦,大有‘在我耐心用尽之前要是你们室长还不出来就直接烧了’的架势。
几个呼吸的瞬间,S4的主人就出现在了周防尊面前。
“无色在你这里。”完全没有闯入其他王者领地的自觉性,赤之王直言不讳:“出什么事了吗?”
宗像礼司审视地看着他,用一种像是讥讽又像是自嘲的笑容回答他:“真是野蛮人的做法,周防尊。在你来之前,难道完全不经过思考的吗?”
“你那从未用来思考的脑袋一定没去想无色在我这里的原因。”居高临下的神情透着一丝漠然:“如果我告诉你无色很好,并且因为某些原因暂时不能让他离开,你会乖乖的回吠舞罗去吗?”
“哼!……当然不。”周防尊嗤笑一声,周身漫不经心的气息随着眼神的转变化为犀利,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他简直在蠢蠢欲动。
“如果你坚持要打架。”青王的眼神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鄙视了:“稍后我可以陪你尽情的玩一场。”
眼前活力十足的赤王让宗像莫名地烦怒,方至此时,在面对眼前正主的时候,他后悔了。
绝对冷静理智的王者到底后悔了。
“尽管已经和无色达成了共识。”他极慢极慢地说:“我依然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让你自己决定的好。”
给了赤王一个冰冷的微笑,他转身走向无色所在的方向。
这种无能为力的精神折磨他已经受够了!
当日和无色的对话犹言在耳,那少年漫不经心的神情和现下的孱弱在记忆中形成刻骨的落差。自己的承诺和保证现在全变成了讥讽和嘲弄,自视甚高的心高气傲被无色毁的一丝不剩。理智和感情被强行的分成两部分,相互尖锐的对立着。
要什么样的代价,才能为王权者逆天改命?每一个夜晚无数次的死去,以烈火焚身的方式献祭。这些天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一个瞬间都没有错过。不是因为不忍心,而是因为他也是行刑人之一。
“赤之王和无色之王的二选一。”那个少年明明白白的告诉过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因为周防尊是吠舞罗的首领,因为他需要赤之王的存在去压制黑道发展。和新生的无色之王比起来更为重要而已。
第七王权者一向是最弱的王。因为拥有左右王道心平衡的性质而被标为特例,对他而言是要非常警惕的存在之一,更何况现任无色之王还拥有和王权中最强的赤之王媲美的攻击力。
不受掌控的事物,在他干扰秩序之前毁灭掉也是处理预防混乱的选择之一。什么更为合理的决定,什么更高的正确率。都不过是理由而已。
他对于无色,是一场清醒的舍弃。
他承诺过无色来养伤,结果越养越伤;他给无色的保证,也在周防尊见到他的时候破裂。呵,青之王宗像礼司,唯独在一个人面前这么轻诺寡信,出尔反尔,也唯独在这一个人面前,做不到他的冷静理智。
宗像站在房间门口,收敛起纷乱的心思,敲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