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朝着富察皇后笑了笑:“昨日答应贵妃今日早点过去,这会天色也不早了,皇后早些休息吧。”
听到乾隆要去高氏那,富察皇后心里更是纠成一团。但任凭她心里怎么难受,此刻也只能恭送乾隆出门。
等乾隆已经离开了长春宫,富察皇后仍然维持着恭送的姿势。在她一旁的秋蝉过去扶她:“娘娘,万岁爷已经走了。”
富察皇后被秋蝉扶回椅子边上。刚才一直维持着温和笑容的她此刻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她猛地一挥手,咬牙切齿的吐了两个字:“贵妃!”言毕,狠狠的在桌上拍了一下:“你就是要同我作对,从潜坻争到现在,你究竟知不知道,谁才是皇后!”
周遭的宫女太监见富察皇后大发雷霆,全都跪了下去,口中直喊‘娘娘息怒’连大气也不敢喘,只有蕙兰走到富察皇后身边,一面为富察皇后顺气一面轻声说道:“娘娘又何必生气呢?说到底,贵妃始终是贵妃,又怎么越的过皇后娘娘您呢?就是万岁爷,说的也是将后宫交到娘娘手上啊。贵妃再怎么争又怎么争的过娘娘您呢?”
富察皇后转头看向蕙兰,面色渐渐舒缓下来,过了一会淡淡的对众多跪在地上的奴才吩咐道:“都起来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本宫倒要看看,贵妃你有没有本事从本宫手上,把这凤印抢走。你想做皇上心中的朱砂痣吗?本宫就送一枚‘朱砂痣’给你!”
无论贵妃和皇后如何斗法,在乾隆庇护下的夏雨荷暂时尚没有安全之忧,甚至乎沾上了渔人之光。从后宫其他的妃嫔来看,夏雨荷此时不仅倍受乾隆宠爱,还受到东宫西宫的拉拢,一时看起来却也风光无限。只是夏雨荷自己,却不如外面看起来那么舒服,相反她现在其实才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其实用两头受气这个词倒有些过了,说起来,贵妃和皇后这段时间确实都在拉拢她,好处嘛自然是不少。来自贵妃皇后的赏赐源源不断的进了钟粹宫西宛。
不过夏雨荷知道,皇后和贵妃的耐性也已经快到极致了。
这日,夏雨荷正坐在卧榻上,对着桌上的棋谱自己和自己对弈。她虽然是在下棋,想的确实如今后宫的格局:「别人都觉得我现在风光无限,又有哪个知道我根本无从选择?本来想的进了后宫,应该先避其锋芒,找棵大树好乘凉。可惜啊,进来就备受瞩目,现在又称为皇后和贵妃角力的对象,真是平日不开张,开张来一双。这皇后和贵妃,又有哪个是我得罪的起的?」
夏雨荷无奈的在棋盘上落下一枚棋子:「我倒是想左右逢源,只可惜啊,这才是难上加难。」她轻吐了一口气:「算了,被当成竞争的筹码,也好过当做无用的弃子!」
夏雨荷苦笑的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起来,当务之急,确实好好安胎,把肚子里正块肉保护好才是重中之重。如果是个小阿哥就好了,我也总算有个依靠。只是如果生了小阿哥,我就太过瞩目了,也未必是好事,倒不如生个小格格……」夏雨荷自嘲的笑了笑,这事情也不过就只是想想,生儿生女都是由着命,又不是她自己可以左右的。
夏雨荷转头望向窗外,恰好看见一个粗使宫女和一个面生的宫女在嘀嘀咕咕什么。她冷笑了一声,这场景近日她也见得不少了,不过是隐忍不发罢了。
就在夏雨荷冷冷的望着外面时,绿莹走了进来:“主子,皇后娘娘的凤驾朝着钟粹宫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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