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婶婶又从山下的信箱中拿出了许多账册书信,这都是村子里的一天的工作情况。
一家人用了晚饭,又开始了加班。
夜色笼罩了骊山,藏书阁内还是灯火通明,小清清盯着弟弟小心安学写字。
这里很宁静,只有温泉池流入华清池中时的潺潺流水声。
杨婶与王婶收好池边,将一些糕点,零嘴与茶水放在藏书阁内。
虽说公主殿下与县侯不会吃这些。
可家里的两个孩子学完之后就饿了,孩子一饿就会到处找东西吃。
公主殿下不让孩子们在夜里吃东西,那还是要准备的,孩子会饿的。
王婶看了眼摇篮中的小三秋,这孩子睡得正香,一天要睡三回呢。
杨婶就坐在藏书阁外,手里正织着毛衣,如有什么需要可以第一时间听到话语。
藏书阁内很安静,小清清坐在桌案上看着弟弟写字,姐弟两都要小声说话,将语气压到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程度。
小清清的目光看向小武姨姨与娘,正在核对着一册册的账目,时不时有算盘拨动的声音。
小慧姨姨正在看着今年村子里的今年各项安排。
爹爹正在看着一张纸,那张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写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姐,我困了。”
听到弟弟的话语声音,她叹息一声,又道:“自己回房睡。”
小心安看了眼两位姨姨与爹娘,这才搁下手中的笔,安静地站起身。
“记得洗漱。”
“嗯。”
弟弟已睡眼昏沉,小清清伸了伸腰,收拾好弟弟写的字,不禁皱眉叹道:“写得还是这么差。”
她也起身,走到藏书阁外,山上的空气有些清冷。
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能够提神不少。
见小郡主出来了,杨婶笑道:“郡主可是要休息了?”
小清清点着头也走到华清池边洗漱,夜风吹来,让她额前的细碎的头发随风动着。
小心安先洗漱完,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杨婶看着小郡主回到了她自己的小院,这才收回目光。
县侯一直说孩子要早点自立,郡主殿下这才七岁,就有了自己的小院子,生活上能够自立了。
只不过郡主还小,她的院子还是要照看的,有时总会乱糟糟的。
等夜深了,小慧与小武也去休息。
婶婶看了眼藏书阁内,公主殿下与县侯还坐在桌边。
杨婶站起身先去看了睡得正香的小侯爷,再去小郡主的院子收拾了一番,看看小郡主睡得安好这才放心。
夜里寂静,熊窝里的鼾声此起彼伏,这几头熊的鼾声都快成合奏了。
“这是阎大匠写的吗?”
张阳点头道:“他写的都是关于惯性力的论述。”
李玥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皱眉道:“这惯性力不是不能用力学定律表达吗?”
想起了当初还在长安城,夫君就讲过相关的知识,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阎大匠学的如何?”
张阳叹息道:“他对惯性力的解释有很多误区,其实惯性在力学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如果用力学的定理来解释,它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可在物体的运动规律中,它又确确实实能够表现出来。”
“需要给阎大匠斧正吗?”
张阳摇着头将这张纸放入一个小册子中,再拿起一个装有弹簧的木夹子,将这个册子夹好挂在了墙上。
以往很少会有人写这种论述,那是因为村子里没有人去专研这种学识,也没有足够的基础,就比如李泰也不会深究这些
他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与成就感,具体的学识从未深究过。
张阳低声道:“阎大匠愿意将这些学识书写下来,这是好事,如果我写好帮他扶正了,反倒是显得我在打击他,有错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就当没看见吧。”
李玥笑着点头。
终于这夫妻俩也去休息了,两位婶婶也才休息。
夜风吹过山顶,薄薄的云层盖住了月光。
这贞观年间正在一路向好,在这个向好的方面发展的道路上总有磕磕绊绊。
皇帝有无数的麻烦,这些麻烦就像是悬在头上的苍蝇,一直“嗡嗡嗡”不停。
皇帝很想用火炮将这些麻烦给抹平了,可如此一来又会有很多人笑话这个皇帝。
具体的麻烦就是夷男可汗这个蠢货,他娶了一个回鹘女人,又因为和这个回鹘女人吵架,引得回鹘人和薛延陀人又要打仗了。
李世民气得将奏章摔在了地上,他想要将薛延陀的夷男可汗押到长安城,将这个人活活踹死。
为了维护关外的安宁,朝中花了不少心血,怎能被这个蠢人付之一炬。
房玄龄站在甘露殿内,看着陛下发脾气也是长叹一口气。
还有长孙无忌也是一脸的忧愁。
陛下想要给朝臣与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对大部分的朝臣来说,现在的大唐已很好了。
凑合着也能过,不就是建州的鼠灾,河北水患与洛阳的黄河漫溢淹了几个村子。
历朝历代的灾害多得去了,又不是只有贞观才有。
还有人说陛下应多看黄老之学,切莫跟骊山去学,你看看跟骊山学的几个县,都一个个卷疯了。
当然了这些劝谏,李世民每天都在看,谁让他是个广开言路的皇帝。
李世民重新坐下来,问道:“玄龄,朕想要将那夷男可汗给杀了。”
长孙无忌回道:“本有人想要进谏和亲之事,说是夷男可汗不服教化,安排个公主嫁过去或许可以教化薛延陀人,写奏章的是一个叫做贾偕的文吏,他本以为这是能够平定北方的和亲良策,对许敬宗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后来他被许敬宗和李义府揍了一顿,被吓得半月就没有当值了。”
闻言,房玄龄眉头一皱。
长孙无忌的语气平淡,又道:“礼部那些人吧,本就是维护张阳的外交之策,当年张阳对和亲之事嗤之以鼻,现在礼部那些人也是一样的。”
赵国公说了个题外话,岑文本在一旁听着很不满,明明说的是北面的事情,他非要提张阳和礼部一两句,难道不说这些话,这赵国公会有什么旧疾,要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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