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清淮转身就要离开,郁不期又小跑两步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
虽然醒来后没见到姜语迟让他有些不高兴,但昨晚在被好好照顾着吹完头后他确实睡了难得舒服的一觉,以至于今早确实是起晚了,才叫郁不期在外头多等了十几分钟。
郁清淮看了看时间,低头示意郁不期有话快说。
“你……”郁不期臭着脸停顿了好一会,又跟泄气般无奈的说道,“你也别太欺负她了。”
谁欺负谁了?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见时间反正是赶不上了,郁清淮索性半蹲下来平视着郁不期问到:“倘若我非要欺负她呢?”
郁不期攥紧了拳头,一拳朝郁清淮的脸颊击去。
表明态度的意味更多,实际根本没用力,以至于郁清淮只感觉左脸被人轻轻擦了一下。
不过以郁不期这个柔弱公子哥的力道就算使出全身力气也打不出什么效果就是了。
郁清淮挑眉,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小叔叔,不是你教我的谁敢欺负妈妈就直接打回去吗?”
当年姜语迟生下孩子就出国,明面上大家都不敢随意议论郁家的事,但私底下可就没少说。
最开始她们笑话姜语迟出国一定是什么都没捞到,又被郁清淮这个郁家真正的继承人去母留子了,是被赶出国的。
后来郁结的遗嘱公布,众人哗然。
谁也想不到郁家偌大的家业居然尽数落到一个女人手里了。
有人感叹郁结的深情,自然有人觉得是姜语迟手段高捞了个大的,结果现在钱到手人死了,原形毕露,带着钱就远走高飞,连孩子都不想要了。
这些话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说,一直到郁不期郁不应上了幼儿园。
许是长辈间的议论被小孩听了去,小孩又嘴上没个把门,竟对着郁不期说了出来。
他倒也没有坏心思,只是还处于一种会复述在长辈那听来的话的阶段,实际是什么意思他都理解不完全。
郁不期耐心的听完了小孩叭叭了一堆什么“杀夫”“遗嘱造假”“抛儿弃女”“国外再婚”“捞女”的话后平静的问到:“今天我可以去你家一趟吗?你说不可以也没用。”
于是当郁清淮接到助理电话郁不期把人打了的电话时先是认可,然后又有些疑惑。
“他那弱不禁风的样打得动谁?”
“郁总,小少爷没有自己动手,他让保镖上的。”
“保镖会打小孩?”
虽说安排在郁不期身边的保镖人人都是拿了顶天的薪水的,但是要他们听郁不期的命令去揍一个同样五六岁的孩子,郁不期是怎么做到的?
“他带保镖上了那小孩的家里,吩咐保镖把人父母揍了,小少爷这会正站在旁边安慰吓得哇哇哭的孩子。”
于是等郁清淮放下工作匆匆赶到别墅时,那两嘴胡乱造谣的父母已经送去治疗了,现场只剩郁不期在语重心长的安慰人家孩子。
他对着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同学看上去很苦恼,但嘴里话说个没停。
“哎,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本来是要打你的,毕竟话是你说的。但是我想想那些话估计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知者无罪,所以我就来找知者了。”
“再说了保镖都是专业的,下手很有分寸的,估计验伤连轻伤都验不上,你别担心了。”
小孩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崩溃的重复“你让人打我爸爸妈妈!”。
郁不期一听一下子有脾气了,声音硬了些说到:“那不是他们先说我妈妈坏话我才这样做的吗,老师前两天上课不是还教我们做人要讲道理吗?都是一起上课的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一旁的郁不应完全在状况外,她长得可爱性子又活泼,不似郁不期那般阴郁私下和班里的同学处得都很好,那些话并未传到她到她耳朵里。
郁不期做这事本来也没打算带上她,奈何平时形影不离惯了,他要支开郁不应还真不容易,只能姑且带上她。
这会她宕机的程序终于被“说我妈妈坏话”六个字激活了,当即攥紧拳头愤愤的冲郁不期说到:“你怎么不告诉我!那不然我刚刚我就上去也一起打一拳了。”
郁不期忙着安慰哇哇哭的小孩,只能敷衍着回到:“好好好,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就关门放郁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