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法鞅道,“大军一路劳累,可让他们在城中多歇息几日,顺道,让三军将士纵城三日,算是对他们的犒赏。”
“万万不可!”罗松当即反对,“丞相此举定会导致天怒人怨,如今庸州城既然已经夺下,城中百姓皆是我楚国臣民,哪有纵兵加害本国百姓之理?如此跟土匪何异?”
法鞅面无表情地回道:“在皇上确认庸州归附楚国前,他们就是敌人,何况此举也有助楚国提早施行国策,
让庸州城百姓身无分文,将他们的尊严践踏在地,才能防止他们生异心,才能让他们安然接受我大楚统治!”
罗松闻言大怒:“丞相!你真的是不把百姓当人看么?”
法鞅:“这是没办法的事,将国策国法贯彻到底,是本相的职责所在!这件事本相来处理,罗将军无需多问,按本相所说去做便可!”
罗松咬牙切齿地回道:“我们是兵!不是贼!如此纵兵祸害百姓,又与流贼有何区别?”
法鞅大怒:“够了!本相是此次出征主帅,一切必须都听本相行事,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极有可能被三军活活撕扯成碎片!”
罗松闻言一怔:“丞相此言何意?”
法鞅指着太守府外,大声说道:“楚军,没有军饷!想要财富,只能去抢!如果现在不满足他们,一旦遇到些许挫折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兵变!我的大将军,你该知道十万大军发生哗变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就算十座庸州城都不够让他们祸害的,
比起如此可怕的事,本相已经将损失降到最低了,只有让这群虎狼之师满足了欲望,我们才能继续指挥他们为大楚,为皇上开疆拓土!”
罗松拳头捏的死紧,虎眸里射出的精芒仿佛要将法鞅活剐一般。
“哼!”
良久,罗松一甩披风,夺门而出。
他一走,法鞅客卿蹑手蹑脚来到法鞅跟前说道:“大将军如此桀骜不驯,一向与丞相政见不和,丞相为何不找借口除掉他?”
法鞅回头瞪了客卿一眼,沉声道:“罗将军,有功与社稷,且是难得的将才,本相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去加害与他,如此只会让刘策拍手称快,这种话以后休得再提!”
“是……”客卿拱手低头,缓缓退到身后。
法鞅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除了皇上,难道真没人能理解本相的做法么?本相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大楚未来啊。”
……
当日下午,收到法鞅命令的楚军士兵,顿时欢呼不已,很快,庸州城内迎来残忍罪恶的一幕幕。
“军爷,求你不要带走,好歹留一点,这是我家最后一点家当,你若拿走,我们一家老小该怎么活啊?求你了,军爷~”
一名商户死死趴在一辆装满珠玉的马车上,大声乞求周围楚军士兵高抬贵手。
奈何,这些穷疯的楚军士兵哪里听的进他的话,直接抡起枪杆刀鞘就往他身上招呼,直揍的他鲜血淋漓,不省人事后,才拉着车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