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部队几乎每人出征时,身上必带一袋烟丝的。
“爽!”老张满意的坐在城墙上,背靠垛口不停轻吸烟斗,随口对新兵说道“过两日休假了,等回到庸州城,老子请你去福寿楼喝一杯。”
新兵也挨着城墙坐下,对老张说道:“不必如此客气,对了我听说现在朝廷正在北方与胡奴开战,你说能打赢么?”
老张闻言,沉默良久摇摇头道:“这真不好说,但老子知道胡人野蛮凶残,光高原上那群蛮子老子去渝州路上经过一庄园时,有幸见过一回,
吓的老子差点尿了,硬是躲在一口井里一天一夜不敢吱声,等天黑外面没动静了才敢出来,乖乖,整个村庄的人都死了,
无论男女老少都被吊在村庄口,这群畜生简直不是人,好多女人尸体一丝不挂,被折磨的是血肉模糊,就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被长矛活活挑死,
唉,当时看到那一幕,我是吓的连滚带爬出了庄子,你也别笑话老子,换你遇到那样的情景,你表现可能还不如老子。”
新兵滚动下喉结,喃喃自语:“看来这次大汉是凶多吉少,听闻塞外蒙洛人人数比勃纥人要多好几倍,前朝大周与蒙洛人数次交手都被打的屁滚尿流,想必大汉也要重蹈覆辙。”
不想老张却说:“那也未必,去年勃纥人在陇右那块就被汉军打的几乎全军覆没,在陇右领兵的可是当朝兵部尚书许文静,
那家伙别看是个文弱书生,但绝对可是个狠人,死在他手中的胡人没有百万也有八十万,
有他这么个狠人在,蒙洛人未必就能攻克中原,总之这些都跟咱没关系,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
新兵点点头:“也是,无论能不能打赢,跟咱都没关系,咱只要守好这一亩三分地就行,对了我说,那楚国大军会不会来攻打咱蜀地,这壶口关可是首当其冲啊。”
老张闻言窃笑两声,指着新兵道:“也亏你想的出来,楚军为什么要来打咱蜀地,殊不知蜀道难行么?
况且,楚国周围到处都是繁华的江南各郡,人家为什么偏偏舍近求远,打咱蜀地?想太多了,
我要是黄覆老贼,肯定先把江南各地给攻克了,怎么也犯不着跟蜀地过不去。”
新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是啊,人家为什么要来打蜀地?就算真要打,也该是把江南各地全都占了再打。”
说完,新兵拍拍手,舒展下双臂,拄着长矛起身回头向关外望去。
“嗯?”不想这一望之下,新兵顿时一惊,然后揉揉双眼,仔细望去,不由大惊,“不好,有情况!赶紧禀报宁将军!”
老张闻言,窃笑一声,敲敲烟斗里烟丝残渣,毫不在意地回道:“别大惊小怪的行不,上回你看到几头鹿就大喊大叫,吓的大家都不知所措,这回不会又看到什么了吧?”
话毕,他起身也向关外望去。
“这是……”
不想,呈现在老张眼帘的,是前方地平线上一片旌旗蔽日,正缓缓向壶口关靠近。
“快……鸣号……鸣号御敌……通知宁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