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问那铁塔似的汉子:“鳌拜,范文言一家,何时潜逃的?”
“回禀大汗,据他邻居说,半个月前,他们全家去城外庄子,再也没回来过。奴才追到那庄子里,发现不仅没空无一人,连家都搬空了。到周边庄子打听了下,说卖完东西,搬辽阳那头去了。”
皇太极冷哼一声道:“这狗尼堪,早有所谋啊。”
范文程听了,不敢插嘴为自己辩清白,吓得瑟瑟发抖。
“父汗,定是范文程这狗尼堪与之同谋,假装粮船被截,贪了二十万银两。”豪格大声叫道。
简直比窦娥还冤!
范文程心里万分苦涩,不得不开口为自己申冤:“大汗,奴才并未蒙骗,曲阜孔府的确筹集了百万石米粮,只是被登莱水师中途截了。”
皇太极两眼冷冷地盯着范文程,没有开口。
米粮没着落,代善心情有些沉重,问道:“那范文言尼堪家人,要不是事先有谋划,怎地会潜逃?”
“禀大贝勒,奴才不知。”
范文程心里恨死范文言,本要将他当替罪羊,谁知连家人都潜逃,可见他已投降大明。
“你不知谁知?!”
性格暴躁的多铎,再也忍不住,抢在豪格之前,冲上去对范文程就是一阵猛踹。
噗嗤!
范文程吐出一大口鲜血,脑袋一歪,人昏了过去。
“住手!”
皇太极满脸怒容,气呼呼地瞪着多铎,多铎不敢看他,恨恨地退回。
还是代善善解人意,唤人叫太医,将范文程给弄醒。
“范文程,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来。”
遵从皇......山东找蛛丝马迹,如此一件泼天大案,一定有迹可循。
范文程早想好托辞:“大汗,乾圣重臣袁可立,原本率大军南下平叛,谁知突然在山东停下,转而清缴私盐。”
顿了顿,他继续道:“奴才事后判断,曲阜孔府自以为能只手撑天,百万石米粮调拨动静过大,应是被调查旱情的东厂番子发现,袁可立以清缴私盐为借口,突然调大军东来,就是为了拦截米粮。”
“奴才感觉不太对劲,于是连夜离开登州,准备抢先运送五万石米粮。可在莱州,总觉得思绪不宁,便留下范文言随船,奴才先走一步。”
豪格已回过神来,一听便接口道:“然后你又发觉不对,抢先又逃了,是不是?”
他说着话,人已靠近范文程,抬脚就要踹去。
“退下!”
听到一声厉喝,豪格抬头望向,见自己父汗脸色铁青,一副欲杀人的模样,心头顿时一颤,连忙称诺回列。
“范文程,你觉得不是被范文言所出卖?”
皇太极声音冰冷,范文程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禀大汗,范文言一直没离开奴才耳目。与曲阜孔府谈好生意后,我等在孔尚高府上深居简出,没有与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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