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两人打定了主意,相互搀扶着,假装兴尽而归。
趁所有人都在吃喝的时候,两人连忙跑到了威尼斯商人所在楼房。
“汉内斯先生!”两个醉鬼走进了楼房。
“你们?”正在做帐的威尼斯人有些恼怒,他看着门口的护卫训斥道:“什么人都往里边放,我要你们干嘛?!”
“阁下,这两位说有罗马尼亚大公妻子的消息。”
听着护卫的话,两个醉鬼疯狂点头。
“哦?”汉内斯起了兴趣:“说说。”
两人立刻接话:“‘睡到天明’酒馆,一对母子,护卫有着金鹰的标志。”
“金鹰?”汉内斯拉开抽屉,掏出一个小东西:“是这个样子的么?”
“对对对对,没错!”
“很好。”汉内斯摸了摸下巴,挥手道:“带两位去找些姑娘好好休息,等我确认消息属实,你们会有说好的奖赏。”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两人被送走,汉内斯这才阴下脸色,他手指敲击着桌面,不多时:“来人!立刻联络周边所有武士,天亮前集合到位!”
“是!”
另一边,酒馆内。
“我已经安排信使出去了,大约明天就会到新罗马,你们好好休息。”艾维狄斯打算送佛送到西,他将帕特丽莎和阿克里特安顿好,带着皮洛士走到了二楼的走廊上,两人拎着酒瓶,倚着栏杆。
“你,打算怎么办?我不能庇护你一辈子。”艾维狄斯直来直往,好不避讳自己的捉襟见肘,颜面尽失。
“不知道,原本是想送那个姑娘会他的大公身边,然后讨个封赏什么的。”
“现在呢?说的好像你不打算这么做了一样。”
“呵。”皮洛士自嘲的笑了笑:“都是我害的那姑娘跟我一起逃亡,害的他的护卫被帝国军追击。”
“嗯...”艾维狄斯应了一声,他不去开导皮洛士,默认了他的错误。他就是这样性格的人。
吨吨吨,酒水顺着喉结的律动,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皮洛士擦了擦鼻子,呼了一口气,喝的带劲。
“先送她们走吧,到时候我再往西方跑,说不定有什么机会。你呢?”
“不知道,帝国的这场大败,不知有多少将军破产,再加上这场内战,估计半数的将军都要掉脑袋,我还活着就不错了。”
“是啊,这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帝国了。我有时候觉得,我们和日耳曼的那些国家没什么不同,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分封罢了。
有时候真的找不到出头的机会。呵,我也没资格说他们,我也只是想振兴自己的家族。狭隘之人罢了。”
“哪来那么多高尚之士,不都是套口饭吃么。”艾维狄斯突然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皮洛士看着他。
艾维狄斯笑容消失,变得异常冷漠:“要不,投奔罗马尼亚大公吧。”
“哈?”皮洛士没懂:“我不明白,你是帝国的将军,正儿八经的。”
“早就算不上了,没人会记得我的,也没人会记得失去的亚美尼亚。”艾维狄斯心如死灰。
皮洛士也不再劝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碰了杯,随后一饮而尽,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楼下依旧吵闹,艾维狄斯无法直面自己的困意。那些在楼下欢声笑语的亲兵,是他亚美尼亚的同乡。那些单纯的人追随与他,生死相依,而如今只能随着他落魄。
像今天这样的痛饮还能有几次?他们的钱还有多少?
‘难道,我注定一事无成?我又怎么答复那些追随于我的人们?难道要我亲口告诉他们——我失败了,大家散伙吧?’
艾维狄斯抬起头看着月亮,找不到让事情好起来的方法。他是在太过刚直了,帝国内的贵族倾轧迟早会玩死他,他是个纯粹的山地将军,他需要找到他的归宿,一个只需要战争与指挥艺术的地方。
“罗马尼亚。”
他口中呢喃着,随后城市陷入寂静。
次日一早,新罗马的希拉克略接到了消息,一个亚美尼亚人,在马其顿战团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面前。
“奉亚美尼亚的艾维狄斯·阿米多昂将军消息,勇士、皮洛士·斯巴达西特护送着帕特丽莎夫人,勇士、阿列克谢·留里克护送着阿克里特阁下,四人目前已在艾维狄斯将军的卫队保护下,在萨卡里亚,还请罗马尼亚大公尽快派人来接洽。”
“什么?!”希拉克略马上站了起来:“我马上安排!多谢!待事了必有重谢!通知所有人!向奥普提马通军区的萨卡里亚进发!”
此时此刻,在小亚细亚西北部的所有罗马尼亚军士,迅速集结,火急火燎地向那个狭小的城镇蜂拥而去!
山间的谷道中,裁决骑士团,骑士长罗兰·罗威带着5名裁决骑士,向目标赶去。
黎明撒出了第一屡光辉,威尼斯人早已集结完毕。
小小的酒馆,暗中刀兵早已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