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捏着眉眼在手术休息室的江北,心头猛地绷紧,“你是,俞平安?”
俞平安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笑了笑,他们还真是无话不谈呀。
“是我。”
闻烟举着胳膊从里面走出来时,江北的电话刚刚挂断。
“真不巧,你男朋友的电话被我接听了。
她放下卷起来的毛衣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的同事叫你呢。”
包和外套都还在俞平安手里,闻烟抢过手机,找了一处僻静角落回电话去了。
视频拨过去,江北全是止不住的担忧。
“你看吧,你又这样。我没事,也没骨折,只是扭伤。”
江北还是不放心,“怎么就摔了?”
闻烟左右转着自己的脸,“你在衡江给我约最厉害的整容医生,我这破相了都。”
她这个破相二字的发音,颇有要给江北洗脸的架势。
“真没事?”江北又问了一句。
“真没事,冬天衣服厚,就是简单的擦伤。你连着大夜做手术,黑眼圈都快成国宝了。”
江北叹着气,“我等下订机票,飞过去。”
闻烟知道他最近任务挺重的,春节过后,慕名而来的患者很多。
“不用,我又不是要死了。你是神外副主任,怎么能感情用事?”闻烟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说。
“江北,你是医生,你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在。你我异位而处,我决不会跑去看你。这是原则,是底线。
而且,我也不会因为你不出现就觉得你不爱我。也不会因为你坐着加急航班从天而降,觉得你有多爱我。”
俞平安出现在身后,闻烟指了指他,“有他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爱你,江小四。”
他们都不是十八岁的孩子,孰轻孰重,心底自有一杆秤。
两人并肩下楼,俞平安把人带到自己办公室,从药房取来的药膏摆在桌面上。
“怎么?需要我帮忙不?”俞平安已经在洗手了。
闻烟呢,脸色不好,“说真的,你给我打一针吧,这胳膊疼的受不了。”
俞平安眉头皱起,考虑到她原来受的伤,“是手腕还是手臂?”
“都有,胳膊抬不起来了。”
俞平安打出去一个电话,他的助理推着轮椅走进来。
“哥,骨科主任在,现在就可以去。”
闻烟被俞平安抱着坐在轮椅上,两人沉默着往前走。
骨科人不多,门口静悄悄的。
“我刚看片子,不要紧啊。”骨科主任从电脑里调出来资料,又看着刚拍的片子。
“她原来受过很重的伤,也不要紧吗?”
俞平安只知道大概,闻烟扯着他的袖子,“我来说吧。”
闻烟艰难地把右臂放在桌面上,毛衣袖子往上提了提,“主任,我这。。。”
等她详尽地阐述完所有,一屋子人都沉默了。
“你也是医生?”主任几乎是很确定的在问。
闻烟表情淡淡地,“是,衡江人民医院神外科医生,闻烟。”
她的回答,掷地有声。
主任摇摇头,有些惋惜,“这样,我给小俞发个地址,这老头儿还在,你们现在就去。西医不行,咱还有中医。这老头儿,祖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