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婚礼。小范围的亲朋好友出席参加就可以,其他一切从简。”
孩子们的事,陈瑛他们是不干涉的。
“小陵,这样太委屈白露了。”陈瑛觉得亏欠,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想要一场让人难忘的婚礼。
“妈,我不委屈。这事,闻陵给我商量过的。我爸他也没意见,而且我家亲戚也不多。”尹白露柔声细语,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既言明尹父的态度,又把闻陵解救出来。
他们都快四十岁了,身边没结婚的人少之又少。按照尹白露原来的意思,婚礼直接省了。
最后还是闻陵坚持,一场简单的婚礼都没有才真的是委屈了她。
闻思邈乐呵呵地说,“你们自己定,前提只有一个,尊重白露和她父亲的意思。”
闻烟又开始感动,最近她怎么越来越爱哭了呢。
江北把她的感触看在眼底,心里俨然有了主意。
闻陵接着说,“正好烟烟也在,今年除夕,我跟白露去她家。烟烟在家陪您二老。”
这件事,闻烟在来的路上听江北说过。
尹白露父亲的最近一次复查并不乐观,因为年龄和身体上的各种原因,无法二次手术。
药物控制的好,还能再撑一年。如果恶化加剧,也就半年时间。
所以,闻陵才想到今年去尹白露家过年。
该说的都说了,这场团圆饭才正式开始。闻烟看着身侧空着的位置,对着虚虚的空气笑了笑,心里默念着干杯。
前几日的神外一台手术还是轰动了整个衡江,是王神仙和江北一起完成的。
先天性的血管瘤畸形,很棘手。
闻思邈主动问起江北那台手术,“前几日那台手术具体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突然被点名的江北放下手中的筷子,沉沉开口,“是个家族遗传病,每隔一代都会有同族的男子死于同一种病,年龄不超过四十岁。”
闻烟只觉得熟悉,“张星星啊?”
江北点点头,是张星星的堂弟,上次闻烟说的那位。
他们那时候来,还没有完善的手术方案。在江北和王神仙数次沟通后,手术方案最终定了下来。
“张星星是第一位来医院就诊的患者,是烟烟在医院门口捡的。”江北稍作停顿,“只可惜当时张星星没有尸检,无法确定当时导致人没救活的真正原因。”
闻思邈欣慰的点点头,“先天性的血管畸形和狭窄,又在中枢神经附近,能成功实属不易。王神仙现在逢人就夸你。”
被夸奖的江北看着身边垂着头的闻烟,忽觉内心五味杂陈。
上一次被王神仙夸的人,是她。
可这时,她只能听听这些曾经挚爱的事业。
于是话题一转,闻思邈询问低着头的闻烟,“所以烟烟,还是要尽快回医院去的。哪怕在医务科,那身白大褂也得穿着。”
闻烟眸光微闪,笑盈盈地抬头,“那您帮我找凌元青说说,停职留薪延长半年。”
“这事,让你身旁那位去办。”
说完,饭桌上的人都笑了。
闻烟笑的最狠,眼泪都飙出来好几滴,“爸,他的脸不如你的话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