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江北都没在小区和医院见过闻烟。
难得准时下班,闻烟打车来到孙三的场子里喝酒,坐在卡座里不苟言笑的她显得跟这里格格不入。
蔺程程不在,孙三这些朋友她也不大熟。
大家顾忌着她和孙三的关系,也没敢主动跟她说话。
她觉得无聊,走到吧台要了杯酒。
刚坐下,就有不长眼的前来搭讪。
闻烟冷眼扫了一下身旁的人,“滚开。”
“别呀,妹妹。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跟哥哥聊聊?”
那人手还没搭到闻烟肩上,就被闻烟左手拿着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抵着脖子。
“我轻轻一划,你脖子喷出的血能冲到三米高,顺便让这些人浴血奋战。”闻烟这话里带着狠厉,也没看身边的怂货,只盯着自己的酒杯。
那人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慌不择路的跑了。
她面色如常,因为刚才的那一出,生人勿近这四个字早就牢牢刻在她那张清冷没有情绪的脸上。
闻烟趴在桌面上,手指戳着面前的酒杯,看着微微晃动的液体反射的微弱光亮。
察觉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偏头看了眼身侧不长眼的人,把手术刀收进自己包里。
“闻干事挺大胆,手术刀都能从医院顺出来。”江北斜着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刚才放手术刀的桌面。
闻烟一口喝掉酒杯里残余的液体,站起来从包里拿出刚才的道具,往他手边推了推,“江主任要是喜欢这造型独特的笔,我可以从网上多买几支送给你。”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北拿起那把手术刀,指腹摩挲着粗糙的刀片那里,还真是一只笔。
他刚起身,就被吧里面的服务员叫住,“先生,刚才那位没付钱。”
江北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扔出几张钞票转身就往外走。
耽误的这十几秒钟,人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一场疾风吹过,江北看着远处夜空中的层层黑云,烦闷暴增。
闻烟这些天一直在老宅住,陈瑛如何赶她,都赶不走。
闻思邈倒是很开心,吃过饭拉着她一起去外面散步闲逛。天热时,路过小卖部还会给她买个冰淇淋。
这日子一下,就像回到小时候。
夜里突袭的一场暴风雨,让晨起的时光变的清凉许多。
住在老宅这里,上班通勤时间多了半个小时。她在早高峰拥堵的车流中耐着性子,时不时骂两句傻逼。
或者评判电台里男女主持人站在道德制高点,说出的那些无关痛痒的话。
等她好不容易从拥堵的车流中解脱出来,刚开到医院里面的小路上。
她开的不快,刚刚锁定不远处的一个空着的车位,就听到咚地一声。
闻烟整个人往前耸了耸,不设防的她被吓了一跳。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一辆黑色的车,跟她b200的车尾来了个亲密接触。
拉上手刹,解开安全带下车。
肇事者江北在车里坐着,稳如老狗。看她下车后,把车窗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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