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妍熙就知道大概没什么机会了。
“为什么。”
闵行洲说,“饿不死他。”
那天,闵行洲陪妍熙出来吃饭,下着雨。
郊区的私厨小倌是闵行洲一朋友开。
朋友跟家里大哥抢家业抢不到,索性认命,去新东方学烹饪。
学成归来,捧着证书炒小菜。
世家公子见惯太多山珍海味,知道做什么赏口精致。
港城就好私房菜,一小碟一小碟的,一口就吃完的,一碟还卖你388。
两口饭下来,消费过千都是正常。
嫌贵嫌偏僻你爱来不来,玩的就是闲情雅致。
反正港城有钱人多。
关键口味是真的不错,环境隐蔽,四周环山环水,竹林小庭,中式美感。
闵行洲也不算太忙,总会抽时间陪妍熙满足她的要求。
闵行洲时不时来捧场。
朋友自然亲自过来主厨,挨在吧台给妍熙倒饮料,高高兴兴问闵行洲,“七爷怎么不带太太出来。”
“两个。”闵行洲就这样,唇角虚虚一扯,“照顾不过来。”
朋友翘翘唇,“哟,家里供两祖宗。”
闵行洲煞有介事说,“三。”
他的意思是,林烟闹起来,一个顶两。
朋友亲自给他上菜,“上回见你家小公子,小小年纪稳正得咧。”
闵行洲但笑不语。
晚上回家。
闵行洲丢给林烟一个绣球。
红色的。
流苏也是红色,靓盈盈。
林烟接过,“哪来的。”
闵行洲笑着说,“老宅的灯盏扯下来,觉得蛮好看。”
难得的手艺活儿。
瞧着就是古法纯手工制作,他看顺眼,想着拿来给他太太玩玩新玩意。
对,就一绣球。
挂在老宅庭院里的灯盏下方。
装饰品。
闵家的装饰品那也都是价值不菲的收藏品质级别。
摸在手里就知道质感不错。
绣球,还真不是一般人会做。
林烟揉在手里,收好藏好。
闵行洲就是在外面捡片落叶回来给她,她都会捧若珍宝。
珠宝玉器见多了,林烟是那种见绣球都会喜欢得不得了的人物。
闵行洲伸手,取走粘在她肩头的一根红须。
她突然抬头,一双眸子温情脉脉,“发现月老牵的红线了?”
闵行洲笑了声,就这么施然然看她一眼。
他笑的时候吧,眸子总是淡淡的,隐隐约约敛着,多情得不像样。
她补充,“没有月老我们该怎么办。”
他和她靠的是月老吗,单靠月老他都不知道挨换了多少次太太。
月老都不一定绑得紧闵行洲。
得看乐不乐意给绑。
这些,她都当玩笑讲给他听了。
林烟讨好地挽他手臂进书房,“把地址给妍熙吧,那孩子也可怜,他们只是想要他的地址而已。”
闵行洲无奈笑,不明白几个孩子怎么都到他跟前要地址。
“妍熙不能沾。”
林烟关上房门,看他的背影,“那你为什么沾。”
闵行洲只是随口说,“我怕什么。”
照顾一个无依靠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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