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荞急忙开口:“你不在这里陪我吗?”
“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他低沉的嗓音仍裹着几分冷淡。
“那你晚上过来看我吗?”向晚荞追问。
顾景湛愣怔了一下,淡声回道:“有空就来。”
说完,他便离开了病房。
向晚荞望着顾景湛那道逐渐消失的背影,眼里染上落寞的情绪,胸口闷闷的。
唉!
真是追夫之路漫漫啊!
顾景湛走出向晚荞的病房后,没有立即离开医院,而是坐电梯去了8楼陆轻舟的办公室。
陆轻舟给他倒了杯茶,语带调侃地说:“不待在病房里看着你那位寻死觅活的小妻子,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
顾景湛凝思片刻,一本正经地问:“失血过多是不是会影响到脑部神经?”
“怎么?向晚荞傻了?”陆轻舟转念一想,又皱着眉头说,“不应该啊!她除了身体虚点儿,其他指标都显示正常啊。”
顾景湛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抬手揉捏着疲倦的眉心,“我跟她提了离婚,她不同意。”
“什么!”陆轻舟脸上的笑意根本压不住,甚至拍腿叫好:“湛哥,你终于幡然醒悟要跟向晚荞那个女人离婚啦!”
顾景湛的手顿了下,淡淡瞥了他一眼,“怎么?我离婚你很高兴?”
“当然高兴啦!”他低声呢喃道,“谁让那个人是向晚荞,但凡换个人我都不一定这么高兴。”
陆轻舟向来不喜欢向晚荞,她跟顾景湛结婚了半年就闹足了半年,每天使出各种花样作死,现在还闹到自杀这一步。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京都那么多名门闺秀,为什么顾景湛就是非向晚荞不可了?
为了她,什么原则、什么底线全都可以抛弃。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顾景湛和向晚荞这桩闹心的婚姻离了也罢。
“你说说,自从你跟向晚荞结婚以后有过几天消停日子,每天不是闹这出就是闹那出,反正你跟她也是有名无实,离了对双方都没什么影响。”
顾景湛沉默,抿了口茶。
原本他是真的打算放手了,可刚刚向晚荞表现出来的态度,又让他萌生出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或许,他的荞荞真的想通了,真的不再逃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向晚荞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啊?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为了跟肖栩安在一起都闹自杀了。”
一提起向晚荞昨晚自杀的事情,顾景湛脸色骤变,难看极了。
陆轻舟瞥见,轻咳了一声:“那什么……湛哥,这次不管说什么你都必须跟向晚荞那个女人离婚,免得她跟肖栩安串谋在你身上打什么坏主意。”
顾景湛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紧茶杯,仍然沉默着不说话。
陆轻舟见他一句话不说,眉头皱了皱,问他:“湛哥,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啊?”
“听见了。”顾景湛淡声回了句。
陆轻舟多少有些无奈:“听见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