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许是夜晚风声太大,又或是顾封臣真的声音太小,隔着半米,她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
最后,顾封臣提出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们自己叫车。”盛夏夜又要扶着晏洲,刚才她跑回来时看到顾封臣抡到他身上的那几拳,看着都疼。
晏洲笑了笑说没事。
“他们伤到你哪里了吗?”上了出租后,借着车里暖黄的灯光,晏洲看向她,眼底是浓浓的担忧。
盛夏夜摇头,“没来得及,你放心,我真的没事。”
两个人今晚高频率地使用了没事这个词汇,但实际上却有事,两人各有心事。
“刚才顾封臣都跟你说了什么?恐吓你了吗?你别放在心上,他……”
“没有,只是跟我说,照顾好你。”晏洲淡淡道。
盛夏夜撇嘴,她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车子行驶过程中,晏洲看向窗外,回想起刚才顾封臣警告他的话。
“她很在乎你,所以我不会动你;但你别再让她继续往下查,接下来的调查由我接管,别让她为你赔命!”
他看着窗外,夜色浓稠,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深。
当晚回家后,盛夏夜洗了个澡,躺到床上,脑海中时不时回响起顾封臣说的那句“女朋友”。
虽然知道,那是他为了把她从何中兵手里解救出来,而想出来的权宜之计。
但莫名其妙的,此刻心还是扑通扑通狂跳。
他带人上楼,为她动手打晏洲。
说明他在乎她。
这个嘴硬的男人,看他到底要墨迹到什么时候。
翌日清晨不到六点钟,盛夏夜绕着公园跑了两圈,买好早餐回家,洗漱完出来,还没见着晏洲。
“师傅?”她敲了敲他的房门。
奇怪。
晏洲作息十分规律,每天基本上都是六点钟左右醒来,但眼下已经快七点钟,还是不见他。
难不成是被顾封臣给打坏了?
“我进来了?”她拧开门把手进屋,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窗明几净,清晨熹微晨光照进屋子里,明亮而清爽,却唯独不见有人。
一阵风刮进来,她看到窗前书桌上茶杯压着的一张便签纸。
【夏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离开,勿挂怀……】
晏洲走了。
留言告诉她不必担心,他去朋友那里了,调查也会自己跟进。
坐在餐桌前,早餐吃进嘴里味同嚼蜡,她左思右想,关于晏洲的突然离开都只有一个解释。
他听了顾封臣昨天的话,怕连累了她。
盛夏夜解锁微信,给晏洲留了两条言,他没回复,不知是没看到,还是装作看不见。
她又想骂顾封臣两句。
晏洲离开她去找朋友,朋友那里也未必安全,虽说他顶着这张人皮面具只是在洗脚城出现过一次,但万一被有心之人知道他就是孤影了,那就是危险重重!
可好几次打开跟他的对话框,她也不知道该说他点什么。
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明明心里也清楚顾封臣是担心她才那样。
就这样忧心忡忡地出了门,在公车上,她接到岑休阳打来的电话,对比她的低气压,他的语气显得十分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