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就这么不想和我有肢体接触吗?哦……还是说你只想和萧闻有亲密接触呢?真的很喜欢那个吻吧,看起来。”冷笑了几声,邢晔轩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拖腔带调地反问起来,带有些许鼻音的声线似乎愈发撩人,就像是酿了百年的葡萄美酒一般。
莫名其妙被提起在片场和萧闻的那个吻,秦以甄有种说不出来的心虚,她撇过头去,不敢正眼直视眼前这个压迫感强大的男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或许是此时此刻更深露重,太过于寂静,她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乱跳,几乎快要跳出胸膛,在疯狂地敲锣打鼓。
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秦以甄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回答:“邢总,我不觉得自己应该和深更半夜蹲守在自己家楼下的一个变态有什么肢体接触。还有,我和萧闻接吻也只是工作必要,你没有必要来挖苦我。就算我喜欢他,也不会因为这一个没有感情的吻而沾沾自喜。”
回想起之前邢晔轩对她所说过的话语,秦以甄觉得他多半是看不得自己现在能够和别的男人相处得如此愉悦,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女皇变成十八线小糊咖了还有人眷顾。
想到这儿,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斐昱身着一袭长袍躺卧在床榻之上,连正眼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的孤高不羁的模样,说不出的气愤。
“再说了,你之前……唔……?”自尊心受挫的秦以甄正打算继续发泄自己的怒火,却突然被打断了,那种冰凉凉的软糯的触觉再次袭来,将她所有的埋怨全部堵了回去,她只得呆呆地瞪大了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的唇瓣与她的紧紧相贴,他的吻是霸气而又炙热的,夹杂着鸡尾酒的辛辣和水果的甘甜,不断地侵占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这并不是邢晔轩第一次吻她,但是两次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且根本没有给她反应和拒绝的机会。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邢晔轩要吻她。
莫名其妙地,心头涌起一股委屈的感觉,几乎快要将秦以甄湮没,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邢晔轩,然后干净利落地在他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秦以甄自己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地冷静了下来,声线带有不自知的颤抖,夹杂着鼻音:“邢晔轩,为什么要占我便宜?你是觉得欺负我很有趣吗?上次我明明已经忘得差不多,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了的。”
那个吻太过于突然和尴尬,即便日后想起,就凭秦以甄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她也绝对不会在邢晔轩面前提起的。
现在受到了刺激,她干脆把自己之前憋着的心里话一口气说了出来,不然有一有二就还会有三,她实在是无法接受邢晔轩这样子偏激不顾别人感受的行为。
“欺负你?你觉得我吻你是在欺负你吗?”邢晔轩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他几乎是在怒吼,借着朦胧的灯光,秦以甄发现他额头的青筋凸现,迷人的眼眸里竟然浮现出受伤的神色。
为什么明明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却能够表现得像一个受害者啊?
而且更离谱的是,她现在本来应该大发雷霆的,却因为他一个委屈神伤的表情而犹豫了,竟然不忍心朝他大骂出口。
沉默了片刻,秦以甄的心情很复杂,她依稀记得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办公桌后那西装革履的男人满脸的鄙夷和冷漠,他口口声声说,他永远不会爱上秦以甄,更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不知为什么,之前早就已经知道这个道理的秦以甄觉得很受伤,无力地开口:“不然呢?你明明不喜欢我不是吗?既然不喜欢我,还要吻我,这不就是在欺负我吗?因为,之前我明明喜欢过你。”
也许当初把他带回楚漠国就是一个错误,仅那无意的一瞥,冲动的占有欲,就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不然她现在应该还在楚漠国当她的无比尊贵的女皇,而不是凌晨时分在楼梯间和一个醉汉争吵。
她实在是搞不清楚,邢晔轩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每次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点,让她对他有一点点的改观,他就要搞出一些岔子,把她对他的好感全部清空。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秦以甄,你听好了,我,邢晔轩,喜欢你。”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邢晔轩嘴角一扬,带有几分邪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