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画不卑不亢,颔首询问,“臣女不知何罪之有,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本宫统管天下女子,凡受爵之人,必到凤梧宫叩谢恩典,敢问你可来了?”
皇后话落,秦画明白了,这么久的问题,突然提起,必定是想好了怎么惩罚自己,便也不解释,只道:“没去,也没必要去。”
“放肆!”
皇后怒吼一声,那张看似三十岁富贵脸上,溢出浓浓的威压,“藐视皇权,死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画笑着反驳,微微抬头,“皇后娘娘,就算您借臣女三百个胆子,臣女也不敢藐视皇权。”
“别找借口,刚才你……”
“娘娘,南安的爵位乃是皇上亲封,臣女也进宫拜谢,甚至领了旨意,为皇上办事,忙得连出门的时间都没有,偶尔去找朋友帮忙,都是去去就归,连皇上都没说啥,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要误解臣女了?”
秦画拉出皇帝为自己撑场子,还一脸无辜地看着皇后,“还请皇后娘娘……”
“闭嘴!”
皇后拍案,冷哼一声,“少拿皇上来说事,本宫还没蠢到不懂这点制度,你错了就错了,居然还敢巧舌狡辩,真是罪加一等。”
“那么皇后觉得该怎么判了?”
庆帝严厉的声音响起,皇后一怔,她才过来,皇上怎么就跟过来了?
皇帝来了,众人又齐齐出来跪迎,三呼万岁。
“都起来吧!”
庆帝淡淡地说着,走到秦画的桌前,拿起那幅兰花画,看着上面的题词,念了几句,随后笑道:“南安,你可是盛世,怎么写出低迷的情绪了?”
靠,皇帝就是皇帝,这首兰花的词,确实是刘伯温低迷期写的,通过写兰,道出自己的低迷情绪,一般人看不出,但却瞒不住帝王。
秦画抿了抿唇,好在自己前面就有铺垫,“臣女被困世间,从未觉得自己是盛世。”
“啧,真是无稽之谈!”
庆帝不悦,放下画,来到秦画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记爆栗子,“似水的年华,竟敢叹息世间伦常,真是越发的放肆。”
“臣女实话。”
“忠言逆耳,不懂吗?”
“忠言逆耳利于行,比起阿谀奉承的话好多了。”
秦画犟嘴,气得庆帝嘴角抽了抽,“你再废话,朕便将你流放到西南,信不信?”
“那臣女闭嘴,以后都说歌功颂德的话。”
“你……”
庆帝无语,摇摇头,“都散了吧,那边已经要开始马球了。”说着,看着秦画,“可想与朕手谈一局?”
“最近累得半死,刚才又大战了几大才女,有些累了,皇上行行好,让臣女休息一下,正好去设个赌局,赚点银子。”
秦画一副财迷的说着,庆帝咬了咬牙,却从腰间摘下荷包,“朕先押宝,正好最近用的银子太多了。”
“好了!”
秦画笑眯眯的接下荷包,无视众人,跟着庆帝一路离开了露台,明幽和宁婉莹立刻带着自己的人,跟了出去,她们可不想留下被摧残。
露台内的众人,看着一老一少,在一众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谈笑风生的行走在莲池院中,心里都是五味杂陈,当然羡慕嫉妒恨的占了一大半,小半的有些茫然,总觉得自己家族押错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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