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下了楼,出门跳上马车,招呼单月就走了。
正在换衣裳的秦画,听到这冷冽的声音,一脸茫然,怎么好好的又生气了?
“真是阴晴不定的家伙!”
秦画思索半天,都没想明白,娇嗔一句,换上来时穿的衣服,简单地梳了一个雾鬓云髻,带上厚重的庸俗,罩着绝色的姿容,拿着丝帕,招呼双喜,“走,去繁星间。”
“姑娘,宁姑娘带着玉春酿回去了,说是他老爹没喝过天赐恩典,念叨了三年了,她得给他送去……”
“什么?”
秦画惊呼一声,暗叫不好,瞪着双喜,“快,去宁家!”
真是惹祸精啊!
她少关照一句,这就闯祸了!
秦画急急往楼下走,双喜一脸糊涂,但瞧着姑娘好久没这么着急了,跟上来询问,“姑娘出什么事了?”
“玉春酿不能随意入大臣的宅院。”
秦画浅显易懂地说了,双喜还一脸糊涂,“那昨晚不是给镇北侯了吗?”
“你个蠢材!”
秦画气得死了,懒得跟她废话,怒吼一声“快点去宁家”,就急急忙忙的出门。
双喜被吼得一愣一愣,跟着下来,啊了一声,急忙冲到秦画面前,“姑娘,宁姑娘把姑娘的马车驾走了,说还会回来的。”
啊,为什么她身边都是些一根筋的主啊!
“那你赶紧施展你的轻功先去宁家,拦住那个惹祸精,让她给我老实待在家里,我随后就到。”
秦画气的语速极快,说完推着双喜出门。
双喜一头雾水,可知道姑娘着急,啥也不说,施展轻功,朝着宁家而去。
“画姐姐!”
秦画刚准备掉回去招呼刘顺备马车,就被郑玉茹喊住了。
“玉茹妹妹,我现在有点急事,实在没法招呼你们,若几位需要上如意坊小酌,我跟掌柜说一声,算我头上就行了。”
秦画客气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画姐姐,不是……我……”
郑玉茹欲言又止,团扇掩唇,丹凤眼溢出一丝忧伤,还泛着一点莹光,似要哭泣。
“喂,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倏地,一个身穿淡紫色袄裙,披着一件绣紫藤花斗篷的少女,戴着面纱,娇吒一声,拦住秦画的去路,“我们好心过来劝你两句,你居然以为我们稀罕你如意坊的酒?还把我们当叫花子一样打发?”
秦画无语,侧头看了一眼郑玉茹,瞧着她眼里那点窃喜,啧了一声,直接来到她面前,眉眼含笑,“玉茹妹妹,这人啊,有点毛病没什么不好,但毛病过头了,就该去寻大夫,而不是来寻我,可懂?”
郑玉茹瞳孔一骤,后退两步,一脸不可置疑,“画姐姐,你……你怎么骂我?”
“秦画,你太过分了!”
那紫衣姑娘直呼姓名,大步过来,护住郑玉茹,修饰的柳叶眉下,一双明亮的大眼圆睁,怒瞪秦画,“你还懂不懂礼数?你是有娘生没娘教……”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秦画甩手给了紫衣少女一巴掌,浑身散发着戾气,一双杏眸圆睁,闪着刺骨的寒意……